顾则安皱了皱眉,“父亲,如此说来,贤人应当不会严惩齐家吧?伽罗归去的话,应当也不会有甚么大影响吧。”起码不会连累顾家。
顾则成语气非常不善,就差直接骂天子‘乱操琴’了!
只是,贤人还是顾忌齐家的权势,想趁机将西南的军务收回来,应当不会等闲应允。
顾崇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缓缓道:“方才宫里传来动静,齐令先欲戴罪建功,请贤人准予他回西南平乱。贤人没有应允,只是命人集结雄师,筹办粮草和东西。”
还好他的神经还没有粗到家,硬是拗了返来,但脸上还是带着不忿:“齐、顾、萧、杨四家各有各的特长,我们顾家善于在冰冷的极北处所训兵作战,齐家善于在西南瘴气毒虫的湿热处所练兵,英国公杨家的马队闻名天下,卫国公的东海大营皆是水性极好的水兵。如果让杨家的马队去西南山地作战,他、他们跑得开马吗?另有――”
宋氏晓得事关严峻,没有说甚么,只冷静送顾则安出了房门。
……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姚希若和齐勉之早就勾搭到了一起,现在齐家出了大祸,齐令先、齐勤之父子业已被锦鳞卫押送回京,全都关进了诏狱待审。大长公主闻讯后,又急又怒,当场中了风,后经姚希若抢救,规复了大半,但手脚麻痹没法转动,只能卧床静养。
“父亲,您的意义是,贤人想从我们这三家中抽调一人去安定西南兵变?”顾则安听完父亲的话,不由惊奇的问道。
是以,圣民气里再如何不待见四大国公府,他还要忍着。
送走了冯明伯,顾则安也没有再在屋子里逗留。顾伽罗决定回齐家,这不是她一小我的事儿,而是全部家属的大事――齐家出了如许的祸事,顾家作为姻亲必须尽快做出最得当的应对战略。
顾则安沉声道:“齐家出事,极有能够夺爵抄家,伽罗又岂会不知此时回齐家会刻苦?可她还是决定归去,她为何明知刻苦还要归去?那还不是为了顾家的名声?”
顾则安说的没错,顾家是磊落人家,决不能做落人话柄的事。再者,就算齐家真的被抄家夺爵又如何?当年他们顾家不也是沦落到放逐的境地,但还不是缓了过来?
除了齐家,另有三家国公府也有兵权,别离是镇守辽东的赵国公府、光复西北的英国公府以及清除海防的卫国公府。
春桃赶快改口,“是,是,少爷,我们去哪儿呀。您的病方才好,娘娘交代下来,让您好生静养呢。”
也恰是有了这个经验,当今才不敢等闲朝四大国公府动手,唯恐再重演高祖时的祸事。
四大国公府都是世袭罔替的建国勋贵,家家都军功赫赫,握有兵权,且四家的家主或是子侄都镇守在大齐四方边疆,西南、西北、辽东、东海四个大营加起来的兵力占大齐备国兵力的三分之一。
最后道:“伽罗既然想归去,那就归去吧。大郎,抽个时候,你亲身把伽罗送回齐家。”
齐勉之想找门路救父兄,最好的体例就是去宫里讨情,偏大长公主不能转动,那么他最好的救济工具便是姚希若。
“这、这不是胡、呃,开打趣嘛,”顾则成是个武将,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一个不留意,几乎说出对贤人不敬的话。
顾则安听了,神采微沉,伽罗是他的宝贝女儿,是赵国公世子的令嫒,如何落在顾则成嘴里,就变成了累及家属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