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云来茶馆的包间里,姚希若态度疏离的坐在了齐勉之劈面,淡淡的说道:“我来了,我的东西呢?能够还给我了吧?”
两个月前,贤人抽调三万卫军构成平西雄师,任命英国公世子杨继宗为主帅,黔国公齐令先为副帅,敏捷赶往西南安定兵变。
顾伽罗伸手掐了掐她鼓鼓的脸颊,“好了,姐姐晓得你舍不得我,放心吧,我只是回夫家,又不是分开都城,齐家离家里也不远。只要偶然候,我还会返来看你们的。”
一夜之间,齐家从天国跌落天国,齐家的几个姻亲也纷繁站出来跟齐家划清边界。
顾瑶只是为姐姐感到不值,“姐姐,你说齐谨之回京多久了,除了那次来我们家接你归去外,竟是多一次都不肯来。另有齐家的其别人,一个都未曾来看望过你……姐姐,齐家人底子就不看重你,你又何必跟他们讲交谊。”
九公主的小脸上尽是迷惑,心中的小人却已经掐腰大笑:姚希若,你‘救’了我,本公主知恩图报,决定给你寻一个‘极好’的姻缘。齐勉之,好歹是大长公主的孙子呢,性子纨绔了些,人没用了些,但身份贵重,你就好生享用吧!
顾瑶嘟着嘴,略带不忍的说道:“可、但是齐家已经被贤人剥夺了爵位,国公府的宅邸也被收回了,除了祭田和几个女眷的嫁奁,齐家统统的财产都被抄没,现在一家人更是委委曲屈的呆在清河县主的宅院里……”
可八九年了,赵氏竟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这毫不是她赵氏无能,而是齐家人高低串连,只瞒着她一人罢了。
齐家在西南运营近百年的权势被贤人连根拔起,全部齐家也元气大伤。
顾瑶也不睬解,她倒不是感觉姐姐回齐家会刻苦,齐家败了,可清河县主还在,顾伽罗手上另有丰富的嫁奁,就算是‘刻苦’也苦不到那里,只是没了国公府的高贵罢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哪,赵氏一怒之下,女儿都顾不上了,要求跟齐勤之和离。
姚希若唯恐齐勉之说出甚么不堪的话,赶快打断道:“畴昔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下午还要进宫去给九公主复诊,齐少爷有甚么话还是直说吧。”
公然,就在这时,外头俄然传来一个女声,“……仿佛是姚姐姐的声音,姚姐姐,是你吗?”
顾瑶坐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两只小脚儿悬在半空随便的晃着,眼睛却追着繁忙的顾伽罗,有些不舍的说道。
顾伽罗笑了笑,将漆盒放好,道:“话不能这么说,畴昔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处所。”
赵氏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齐家东府就一个大爷,哪儿来的两个大奶奶?她堂堂侯府令媛,竟然沦落到和一个商户女‘并称’的境地?
只是,就目前而言,以齐家的近况,齐家男丁近几年内很难再进入宦途。
赵氏恨齐勤之不顾伉俪情分,更恨齐家人欺人太过。齐勤之纳了贵妾,同住一府的齐令源会不晓得?对齐勤之宠嬖有加的大长公主会不清楚?
顾瑶年纪小,她的天下很纯真,讲究的是称心恩仇: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你若对不起我,我也不会跟你客气!
“嗯,贤人已经下了旨,齐家的案子终究有了定论,我也该归去了。”顾伽罗翻开黄花梨百宝嵌番人进宝图顶竖柜,从内里抱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嵌花果纹四层漆盒,她见漆盒放在炕桌上,一一拉开看了看,每一层都放着很多东西:钥匙、契纸以及一本本的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