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顾伽罗担忧的是,清河县主在信里说,朝中有很多人帮安南王府说好话,此中不乏勋贵和权臣,就连内阁大学士还非常怜悯的说了句‘安南王不幸’。
特工,鸿门宴,另有京中的弹劾,安南王府几管齐下,齐谨之和西南的诸多官员能逃过这一劫吗?
真的,竟是真的,齐谨之随行的保护中竟然有用心叵测的特工!
隆冬时节,大中午的,顾伽罗生生惊出了一身的盗汗。
“……阿妩,此次事情闹得太大了,还牵涉到了安南王,我、我也不好过分偏帮啊。”
唉,这日子过得,至心苦逼啊!
齐谨之查到了安南王府‘不臣’的秘事,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再三提示西南各地的官员和夷人豪族,这在水西、乌蒙都不是奥妙。
贤人无声的叹着气,但对上妙真大师,他还是好声好气的解释。
妙真唇角上扬,“这个不急,待他们小伉俪得了政绩,贤人再封赏也不迟。”她是至心疼惜顾伽罗,可不想把她推出来当靶子。
紫薇会心,赶快领着屋子里奉侍的丫环们退了出去,出门前,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如何办?
宗令人老成精,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用力擤了擤鼻涕,带着浓浓的鼻音持续哭诉:“如圭那孩子不幸啊,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性子又憨,被人欺负了都不晓得,老臣忝为宗令,又痴长了些年纪,实不忍心看他们孤儿寡母被人如此作践。贤人哪,我们萧家但是大齐王朝最高贵的人家,岂能让个臣子骄易了?”
不过,那女人的手伸得太长了,竟然想算计顾伽罗,妙真就不能容忍了。
顾伽罗本身都没有发觉,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神采惨白得比女鬼都要可骇。
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又想,勉强挤出几句安抚的话:“大奶奶别担忧,老爷和县主还在京里,定、定不会让大爷被人诬告的。”
说穿了,还不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妙真头也没抬,闲闲的抚弄着袖口的暗纹,凉凉的说道:“真是好笑,朝廷诸公的效力甚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瞧这一个个的,竟似长了顺风耳、千里眼,数千里以外产生的丁点小事,不过几天的工夫,京里便都晓得了?”
妙真一扬下巴,“贤人如果怕被骂,就将统统推到我头上。就说我妙真信齐谨之是忠臣,至于阿谁甚么安南王府,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乌龟如果真的循分,齐谨之也不会针对他……”
贤人实在无何如,只得给了句准话儿,“朕这就下旨责令云南布政使严查此事,一旦肯定失实,定会严惩齐谨之,给安南王一个对劲的交代。”
畴昔只是偶尔透漏一些齐家的动静、大营的秘事,现在则是赤果果的变成了王府的喽啰!
妙真就不信了,朝中那些帮安南王府说好话的人,就全都是为了‘道义’的朴重君子。
想当初在来时的路上,他们一行人遭受截杀的时候,面敌手拿利器的悍匪,顾伽罗也没有这般失态啊。
比来一两年间,王府将悉心培养出来的男女探子们纷繁塞进了各个权贵、世家的院子里,乘机刺探谍报。
这可如何办?
安南王是个傻子,满朝皆知,前任安南王灭亡的本相,很多权贵心知肚明。
妙真还是那么锋利,直指关头:“另有,大家都说安南王是个傻子,刚传出点儿动静,朝廷还没有查明环境,便有一大堆的人跳出来帮他说好话?切,别跟我说甚么大师是不幸那只小乌龟,天底下那个不成怜,如何不见那些朱紫帮其他不幸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