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的人都搬走了?”
事情弄到最后,明显被当场抓奸的人有两个,受罚的却只要‘顾伽罗’一人。
顾伽罗还在迷惑,“母亲,您说的丧事与赵家有关?还是贺氏?”
哪怕是嫁给不超卓的人,有家里的端方制约着,又有父母长辈管着,或许不会过得太风景,但也绝受不了委曲。
“嗯,已经搬得差未几了,另有一些琐细的杂物,估计再有两日便能完整弄好。”
宋氏拉着顾伽罗的手,缓声问着一些齐家的琐事,“那位没有弄甚么幺蛾子?”
至于那些不知根底的科举新贵,顾伽罗至心以为分歧适。
固然比来一段时候,顾琼跟着妙真大师学习,人变得开畅了很多,也会一些小算计。
公然!
为了抛清齐勉之的‘奸夫’身份,她更是拿出了小时候跟人对骂的乡村恶妻架式,只把‘顾伽罗’骂了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这也就罢了,另有那等无耻的伪君子,娶了人家娇养的女儿,得了岳家的搀扶,用了老婆的嫁奁,却还要用各种名义(比如妇道、孝道)压抑老婆。
这几天家里因为齐谨之放外任、齐严之求真爱的事儿都忙坏了,她也没时候出门,对京中的消息并不非常清楚。
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清河县主‘不敬长辈’、‘不识大抵’的不满。
贵女下嫁,不能说是十里红妆,但也是嫁奁丰富。权贵们既然情愿跟豪门攀亲,为得就是培养一支潜力股,对进士半子自是各式照拂。旁的就不说了,但是糊口上就不能委曲了。
宋氏略略放心,看来,贺氏能出来,与顾伽罗无关。
母女两个又谈笑了几句。
宋氏的眉头蹙了起来。
事情筹议定了,顾则安便去书房措置闲事了,留下宋氏和顾伽罗母女两个交心。
顾则安一怔,手指悄悄扣着桌面,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该当如此。”
宋氏的打算是从父亲的弟子当选一个家世不高、才德兼备的士子,但顾琼到底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翠姨娘又是原配冯氏的亲信,顾琼的事,她不好插手太多。
且另有一句话,‘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唯有通过科举的重重磨练,才气入阁拜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顾伽罗愣了下,贺氏?莫非是、是她在铁槛庵的邻居?
偏当时大长公主既有身份、又有辈分,宋氏再讨厌,也只能忍着。
好一些的还是一乡富绅或是本地土豪。
宋氏是书香大族出来的蜜斯,讲究的是骂人不吐脏字儿,曾多少时听过这等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宋氏点头,妙真大师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就是她这个国公府世子少夫人也一定有这个别面。
顾琼是大房独一的庶女,生母小透明,连带着她也有些脆弱。
宋氏可不想顾伽罗跟贺氏有甚么牵涉,没得坏了名声。
据她探听来的动静,贺氏被送入铁槛庵一点儿都不冤枉:因为婆母对她要求严格,她便对婆母下了毒。婆母固然救了返来,却也落下了病根儿。
宋氏捕获到顾伽罗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和恍然,心中已经肯定了七八分,持续道:“坊间有流言,说贺氏不是抱病,而是犯了大错被送进了铁槛庵。现在不知怎的,竟又回到了都城,还大张旗鼓的跟赵编修和离。”
豪门出身的进士们,倒也不满是出身贫寒的,在当代,凡是能得起书、考得起科举的人,根基上都是小康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