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胡椒莳植园没有动,那是顾伽罗的私产,齐家从没有做过侵犯媳妇嫁奁的事情,太丢脸了,齐家男人不屑为之。
县主简朴先容了一下屋子的环境,既然是分给齐令宜一家住的,总要让人家对劲才是。
胡氏一听,非常欢乐,抚掌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刚才我还想着,让严哥儿和他媳妇儿去新宅子住,我呢,就腆着老脸赖在嫂子这儿。嫂子夙来漂亮,总不会把我赶出去吧?归正我是个败落户,就赖上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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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令先和齐令宜都是聪明人,断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
胡氏的话情真意切,虽稍有夸大,却发自肺腑。县主内心好不熨贴。
唔,这才是兄弟相处之道呢!
“大嫂,这是江南珠场客岁的红利,您请过目。”
齐家东西两府内斗几十年,不知多少子嗣都成了捐躯品,乃至两府长大成人的男丁都非常少。
“……这是那边矿上的账册,你也瞧瞧,内心好有个数。”
齐谨之在西南折腾出来的财产,井盐也好、银矿也罢,齐令先全都算到了公中,给毫不知情的齐令宜分了一份。
齐令先未雨绸缪。敢将三分之一的产业交给齐令宜藏匿起来,就是信得过弟弟。
一番话说得县主忍俊不由,一指头戳在胡氏的额头上,“你呀,都快做婆婆的人了,还这般促狭。等明儿你的儿媳妇进了门,看你还如何摆婆婆的谱儿?!”
齐家也恰是靠着这笔钱,才气赡养庄子上的多量壮丁,以及保持齐家工坊的火器研制。
胡氏连连点头。
齐令先便给齐令宜写信,也不晓得齐令宜详细是如何操纵的,尝试了一两年,还真养出了成品。
真是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岸上’啊,身为被拍死的前浪,胡氏多少有些欣然。
有淡水养殖,亦有海水养殖,弄出来的珍珠成色还不错,年年都能获得令人咋舌的暴利。
齐家出过后,齐令宜无需大哥‘提示’,便主动让儿子将那部分财产送回都城,用行动证了然本身对得起大哥的信赖。
即便对外齐家是这么说的,但齐令先却不会真的这么做。
而究竟上。不管是齐令先也好。还是齐令宜也罢,他们兄弟从未想过和对方生分。
县主故作奥秘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萱瑞堂一侧的花圃,“你那新院子的西南角门恰好与花圃子相连,打通了,我们便又是一家了。常日里想过来找我说话,抬抬腿就来了,非常便宜。”
胡氏没有客气,翻开账册细细的看起来。她管家多年,算账甚么的非常谙练,看着那一行行的数字,心中已经大抵算出了总账。
正巧顾伽罗曾经跟齐谨之提到过,说是珍珠能够像牲口一样野生养殖,还说南边多湖泊,江浙一带还靠着海,能够遴派得力的部属去海边圈个海场试一试。
西齐也不比东齐强多少,齐令先这一辈上就两个兄弟,一母同胞所出,如果他们再分了家。齐家就更势单力薄了。
“嗯,能红利就好。最后我内心也没谱,还是四弟有体例,硬是将这件事办成了。”
因为这项买卖是顾伽罗的初创,所用到的资本和资金也都是齐家共有的,以是齐令宜没有将珠场纳为己有,而是算成了家属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