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有的时候是件功德,起码它表白,齐谨之的伤口并没有被毒传染。
齐谨之眸光一闪,他也发明了,萧十三的气质很奇特,很有点某些豪族经心培养的暗探的味道。且萧十三的言行不俗,齐谨之猜想,他定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暗探’,其背后的仆人也绝非常人。
齐谨之但是伤患啊,如果再得了风寒,岂不是雪上加霜?
顾伽罗展开眼睛,半晌的愣神后,旋即复苏过来,赶快翻身起来,手里已经握住了那条链子镖,“莫非有人闯出去了?”
顾伽罗欣喜的唤了一声。
“唔~~”
齐谨之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嘘~”
矿道里很黑,看不到日头或是月光,不好确定时候的流逝。
想当初小梁王的父亲被大齐兵马赶出了中原,最后只能在西南偏僻山区四周浪荡,靠着打劫过日子,勉强存活了下来。
山间一早一晚的温度较低,他们入矿洞的时候,约莫是下午,在蜿蜒盘曲的矿道里一阵摸索,估计也就两三个时候的时候。
方才他们就用了些干粮和干肉、咸菜,如果有火的话,也能吃得舒畅些。
齐谨之却用力环住顾伽罗的娇躯,柔声道:“我也有些冷,我们凑在一起好歹能和缓些。”
顾伽罗和齐谨之做了一年多的伉俪,两人从最后的相互仇视,到随后的井水河水,再到现在的密切合作。
王府顺利打响了第一炮,都城也顺势策动,眼下的情势称得上‘一片大好’,小梁王恰幸亏这个时候‘毁约’。
齐谨之仿佛没有发觉两人的行动有甚么不调和的,他单手环住顾伽罗的身材,下巴悄悄枕在顾伽罗的头顶,鼻端缭绕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暗香。
目光却掠过齐大勇,看向他身后的几人。
实在她更想问的是,伤口有没有恶化。因为她带来的解毒丸,也不是专病专治的处方药,不必然合用于齐谨之所中的奇毒。
萧十三眼中闪过一抹赏识,不愧是齐家教养出来的担当人啊,心机公然活络。
齐谨之推了推顾伽罗的肩膀,一双眼睛防备的看向四周。
固然金小刀已经将那些腐肉都挖掉了,但顾伽罗还是忍不住担忧齐谨之体内的余毒没有清理洁净。
齐大勇护在齐谨之的另一侧。
侧着的耳朵微微抽动着,俄然,他瞳孔一缩,伸手抓住顾伽罗的手腕,“有人过来了,约莫七八个摆布,我们快走!”
齐谨之没说话,一仰脖子将药丸吞下。
她这话绝对不是反讽,而是照实的转述了小梁王的‘誓词’。
啧啧,还真是个神转折啊!
顾伽罗瞪大了眼睛,插了一句:“莫非是梁逆和王府对上了,他、他想何为?莫非不想重现先祖神威,再次杀回中原,做乞颜家属的新一代霸主了?”
马翰泽想要动用大营人马来新安县平叛,必须先向朝廷上折子,等待朝廷和兵部的号令。
“且让我猜一猜,梁逆并没有实施信誉,他不但没有共同宁太妃的行动,反而在前面趁乱咬了王府一口。”
旋即又看向齐谨之,萧十三矜持的点了下头,“这位便是齐大人吧,某萧十三,见过齐大人!”
齐谨之俄然涌上一股满足感,下巴悄悄摩挲了下,收回浅浅的喟叹声,手将顾伽罗搂的更紧了。
伉俪两个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揉了揉胳膊上出现的鸡皮疙瘩,几近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