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勇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内心暗骂一句:公然是黑心肝的奸商,明显粮铺里有这么多存粮,却用心搞甚么限量卖粮,只几天的工夫就把粮价炒得翻了好几番。
齐大勇弯下腰。附到掌柜耳边低声说着:“大人说,大师都不是无知小童,要对本身的所作所为卖力。贵府仆人既然喊出‘府衙征调粮食’的话来。我们就不能权当听不到,对吧?!”
当初他们的店主敢出此战略,就是因为齐家军军纪严明,哪怕是离开了西南大营,齐谨之和他的部下在西南,也严格遵守着齐家军的旧例啊!
齐大勇镇静之下,脑筋一热问了个蠢题目!
以是。乌蒙数得上号的几个大型商号,从掌柜到伴计,对齐大勇多少都有些体味。起码能劈面认出本尊的边幅。
齐大勇得了齐谨之的号令,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群打手奔赴各大粮铺。
“哎、哎,你们停止,你们快停止呀。”
“开门,快点开门!”
季先生大略预算了一下。如果将曲、禄、罗、展、安等八大师族的存粮抄走一半,对,哪怕只要一半,也充足全城百姓再支撑一个月的。
齐大勇带领一众保护气势汹汹的杀了来。
满满铛铛的粮铺刹时变得空空荡荡的,活似遭了蝗灾。
世人又是一声嚎叫,敏捷的踢开想要劝止的活计,快速的粮铺里的粮食都搬了出去。
“哎呀,你、你们这是要做甚么?”
啧啧,这仇恨结得,可比跟乌蒙安家来得更直接、更令人耿耿于怀啊!
“哎哎哎,你们、你们这是要干甚么?”
那两家的家主这才松了口气,亲身将齐大勇送出了门,瞧他们那客气的模样,仿佛送的不是‘强盗’,而是家中的‘高朋’!
眼瞅着粮仓的存货缩水一半,这两家家主竟然还能忍着肉疼,体贴的问一句:“可还够?我家人少,节制一下的话,应当还能省出些粮食。”
有实在气不过、直接焦急家中男丁筹办抖擞抵挡的,却被齐大勇手中的一枚瓷雷吓得后退好几步,抱恨看着这群人从自家私库里抬出一麻袋又一麻袋的粮食。
挠了挠头,齐大勇道:“够、够了,我们家大人说了,他身为一地父母,不能让百姓受温饱,贵府深明大义,我家大人晓得了,定会感激不已。这是府衙书吏写的欠条,待顺利度过此劫,衙门定会原数偿还。”
掌柜急了。跳脚冲到前头,挥动着两只胳膊,试图劝止保护们。
齐大勇转过甚来看那掌柜。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么说来,你熟谙我咯!”
既然是兵痞嘛。嘿嘿,事理甚么的,军规甚么的,他们十足不熟谙。
掌柜不断的哀嚎着,又是讲事理,又是哭诉要求,涕泪纵横的模样好不成怜。
八家里,有怒极却哑忍的,眼睁睁看着齐大勇等一群‘强盗’将自家的私库抢走了一半。
“好!”
而前宣抚使与齐家有仇,且是杀子、丢爵(宣抚使于夷人来讲,不啻于世袭罔替的爵位)的大仇,有了这么一段恩仇,乌蒙安家即便不会把齐谨之当死敌看,也毫不会这班共同。
齐大勇提溜着掌柜来到一旁,让开大门,好让兄弟们往外运粮。
家主丙像是个拿主张的头儿,他捋着髯毛,慢悠悠的阐发着:“齐砍头固然狠戾了些,但行事很有法度,今儿个他却丢了‘齐家军’的规律,纵兵掳掠,清楚就是黔驴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