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是在冰天雪地中迎来了新年,而乌蒙这边的除夕倒是在一场连绵的冬雨中度过的。
再不济,还能联络一下西齐,毕竟大师有共同的老祖宗和教条信奉。
“母妃病着,父皇和母后上了年纪且事件庞大,我、我不敢叨扰,思来想去,竟是只要皇兄能救我了。”
屋子里炭火烧得正旺,嫌碍事挪到一旁的小炕桌上放着热腾腾的姜茶,床边的白瓷香炉里燃着好闻的香料,怀里还抱着个手炉……啧啧,如许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畅哟!
卧槽!
太子最是个平和稳妥的人,可眼下他的话语也禁不住带了几分严苛,足见他现在对九公主的不满达到了如何的程度。
齐谨之更是东风对劲,每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他的表情就似飘零在云端,蠢蠢的俊脸的确让人没法直视。
唔,又下雪了!
九公主作为刘家的外孙女,却跑到帝国将来天子面前说刘家卖的东西害人。这、这——
太子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低头看着赖在本身退变的人影。恨不得抬脚把人给踢出去。
可惜两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一群令民气塞的人。
不是齐令源的那些旧部不敷忠心,实在是齐勉之表示得太差了。不想做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可连个小兵都做不了的人也毫不会成为将军。
几个月前的燕亲王谋逆案方才落下帷幕,宫里经历了次极其完整的大洗濯,很多宫人被带走便再也没有返来。
九公主却似没有发觉,膝行几步,来到太子的那座紫檀五屏风宝座前,直接抱住了太子的大腿,“呜呜。皇兄,求您必然要救救我啊!”
估计就是看到东齐的‘或人’(也就是齐勉之啦)时,他也能笑眯眯的跟人打号召,并充满骨肉情同胞爱的说一句:“在水西可还适应?有甚么题目尽管来找我……”
而侍立四周的宫女和寺人们更是惊惧不已,个个仓猝低下头,冒死降落本身的存在感,心中早已把九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真真是个祸头子,你丫想死就本身去死啊,何为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这几个宫人的运气不错,就在他们冷静的将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的时候,耳边终究响起了太子的声音:“你们都退下吧!”
太子眉峰微蹙,天生敏感的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阿九,这话是如何说的?”
好轻易躲过了大洗濯,好轻易全须全尾的活了下来,还不等喘口气呢,宫中最令人讨厌的祸头子九公主就来了。
可就算在诏狱,齐勉之也没有被人欺负,更没有受刑,除了吃得、睡得太差,以及耳边总有瘆人的惨叫外,根基上就没受甚么罪。
本来九公主只晓得姚希如有点邪门,无端竟学会了医术,但自从姚希若鼓捣出‘清闲丸’和‘神仙膏’后,九公主这才惊醒:好啊,这丫竟然也是个穿来的!
现在看来,她的打算已经胜利了一半,起码太子已经将她的话听了出来,且信了两三分,剩下的,太子天然会去调查。
难怪呢,她上辈子会败在姚希若的手上。
太子的神采顿时阴沉下来,方才扬起的一抹笑容凝固在唇边。
九公主抽搭着鼻子。她是真的涕泪纵横啊。一是内心真急了,二来则是因为方才那一跪——疼,膝盖真他妈的疼啊!
齐勉之只在水西大营待了半个月,便撑不下去了,这还是在有人暗中帮手的环境下,他仍然没法在底层糊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