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愣愣地看着江离,这个从小她看着长大的肥胖女人,之前一向懵懵懂懂的令媛蜜斯,啥时候也对经济用度上心了呢?敢情她说了老半天,被一个小丫头电影一句话就堵死了!
“这倒不敢劳动家里人。没娘的孩子早当家,这也是我外祖父的意义。他如果对我不放心,迟早会叫我回江南去的。”江离半点也不松口。
“只要大伯母不嫌简慢就好。你也晓得我手底下丫头人少,筹办不过来。”江离淡淡地说。
不提最好,江离虽是二十五岁的灵魂,本身却只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能躲一时是一时。再说,这个天下的很多事情她都还没厘清呢。
“不必了,我已经叫了葛掌柜买下了几个丫头,过两天就叫绿萝去挑来。”江离守得滴水不漏。
绿萝在江离身后垂着头,眼睛骨碌碌转动,她不记得夫人何时跟女人说过这番话,但是现在提及来合情公道。她的确对这位主子刮目相看了。
徐氏午餐毕仓促归去了,来时志在必得、去时却绝望而归。江离亲身送出梅庄,她也杜口不提范家订婚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了江离也不筹办忍了,却装傻:“江离也深知大伯母掌着一家子不轻易,这到年关手头紧也是真的。我已经叮咛过,本年我们绸缎铺子上也不筹办跟府里结帐。本年府里的穿衣用度就临时算了吧!”
江离瞄着神采生硬的徐氏,她明天身上穿了件绣着各处緾枝牡丹的天蓝云锦长袍,衬得她有些发福的脸盘更加雍容华贵。
徐氏面色有些丢脸,期呐呐艾地开口:“九儿说到绸缎铺子上的事,早些年都已经没有结过帐了。我想也是你娘知礼,她是江家的媳妇,一家子哪有分开计帐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