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不但是被人打了,更是被人抢了。
话音一落,配房里腾地跃出了一个虬髯大汉,身高体壮,巨瞳大口,酒糟大鼻孔朝天、肤色乌黑,大汉手指四喜厉声喝道:“孙子你要绑谁送官呢?”
北边与大宋朝边疆交界的大燕与南陈正在交兵,固然并没涉及大宋,但边疆一些住民民气惶惑,四周探亲靠友,能搬场的都搬。京中这些人只是少部分,传闻往西北青州方向逃的更多,那边宋燕陈三邦交代处,民风彪悍、盗寇为患,与官府对抗,权势不相高低。江离的祖父任巡使时就是在青州栽了被贬职的,现在父亲正在那儿任着通判,以是对灾黎的事也略有耳闻。
梅伯为这事焦急上火,却毫无体例。偏这时江离病重又从江家被远远地送了出来,梅伯一急也病下了,这才让孙子四喜来梅庄。
大汉说着从腰里拔出来一把板斧,冲着四喜劈面劈来。
江天一江天赐俩人见了四喜只说房钱的事好说,只差着一点还没凑齐,正筹办向人假贷。四喜不想再生变故,便说随他们去取。
不料耳旁一阵衣袖拂动声,大汉手里的板斧没有落到身上,却听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睁眼一看,虬髯大汉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手里的斧头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