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江安的事闹上一场,既能打击二房,又能让江离跟二房的人闹僵。如果老太太再出面惩戒江离一番的话,那么江离说不定能完整跟二房的人划清边界,这类环境,是徐氏最想要的成果。
说是要还钱,但得等营利以后。但是,如果投资项目不能营利的话,徐氏公中的钱打了水漂,那从她手里借出去的钱是不是就白投进了水里,而徐氏底子就不消了偿?
夏季午后的一缕阳光从假山后斜撒下来,照在江老太太一头霜样的银发上。江老太太白胖红润不见皱纹的脸上,双眸闪着大哥睿智的光。心机不成捉摸。
老太太却又问:“你说,依着江离现在的脾气,一家子把她逼急了,她会不会真闹着要分炊另过?”
“娘,自古忠孝不能分身,三弟担当父亲的遗志,一心为朝廷办事,你该欢畅才是。他过节时不是还给你来信了!再说,你家里另有两个儿子守着你呢,这不另有一堆孙子孙女么。”徐氏出言欣喜。
江离只感觉满身泛了寒意,是了,她如何搞健忘了,三房里只剩了她一个孤女,没有人会给她撑腰。之前沉痾的时候是如许,现在仍然如此。
江离走到凉亭外给两人施过礼,笑意盈盈地问:“传闻祖母找我有话说?”一副小女儿的娇憨,完整没有一丝要挨怒斥的慌乱。江老太太沉不下脸,老脸绽放一丝笑,驯良可亲地点头:“来我身边坐下说话。”
但是江老太太只问:“你说老二屋里两婆媳都是那么泼恶的人,她们如何会被江离一个小丫头压下去了?这个江离,可越来越不像她母亲了。”
徐氏是来告状的。寒香园听雨轩里闹的那一出,有人已经一字不漏地给她说了。
江离说:“大伯母便是为了一家子运营,如许的功德江离当然该支撑。只是既然伯母说是投资,那就属于贸易的范围了。那我们就在商言商,拣个日子好好地落实细节。比方这借多少还多少,或者我们以投资份额来算收益分派,这些题目都要列好条目根据、事前讲清楚才好。”
徐氏一边说一边察看着江离的神采,说出口的话倒是志在必得的口气。
完了,徐氏却另有话说。
江离眨巴着眸子子,细细咀嚼着徐氏话里话外的意义,心头嘲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