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都能闯进后堂来,你们如何那么没用?”范彦诚脸有愠色。
范思诚踉跄两步才站稳,眼冒金星的同时,喉咙一阵腥甜的血腥味。
范思诚意味深长地笑:“万佛斋这座石屋里帮客人保管的都是很贵重的东西,那里有甚么朝廷严查的犯禁品!”
内里有人答:“统统都安排好了,已在四周埋伏好。只要清风寨有人敢闯出去,保准一网打尽,叫他们有来无回。”
门口换了一小我声,颤颤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那女人是万佛斋的客人。她带来的五六小我都是绝顶妙手,她闹着现在就要提货,不然就要砸了万佛斋。也不等我们解释,直接就往这后院石屋里冲出去。官府的人倒是在内里,可她手里有存单,又牙尖嘴利的,内里的官兵也没敢拦。她——”
范思诚把刀在手里衡量,皱眉,仿佛并不对劲。萧煜充风雅,“看你那把刀仿佛不称手,不如我们赤手空拳再比?”
范彦诚看出弟弟神采不好,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禁止他们持续斗,这时石屋外俄然一阵动乱,紧接着响起刀剑相击声。
——如此模样也不显狼狈,萧煜温润的脸显出淡淡的冷峻狷介,架住范思诚正面劈来的一剑,他悠悠开口,语气听起来精力状况还好。
萧煜神采惨白,眼里现红丝。本来一丝稳定的发髻散了,一头黑亮乌发分垂两边,身上穿的还是三天前的夜行衣,三天下来,一身臭汗味。
“不是清风寨的人。”内里的保卫答,“是一个女人闹着现在就要提货,带着人闯出去了!”
内里中年男人的声音蓦地停了。一个不软糯不甜腻,却让人一听难忘的好听女声带着笑音道:“陈掌事是吧?我带人来取货,又不是来上门打劫的。你这慌镇静张推托不让我取货,是不是你们万佛斋筹办关门大吉,私底下要卷了客人的东西叛逃了?”声音垂垂清楚,一步步往石屋跟前来了。
作为亲哥,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敌手打得这么狼狈而不脱手,范彦诚也算是君子了——萧煜眼角余光瞟一眼范彦诚,没有辩驳。
斜刺里一把大刀飞来,范彦诚大喝一声“接住!”,大刀打偏萧煜剑尖的同时,刀把到了范思诚手里。
这是最不能容忍的事,萧煜淡淡蹙眉。
“如何回事?清风寨的人这么快就来了?”范彦诚大喝一声。
斗到第三天,俩人身心俱疲。
范思诚恳知萧煜这时又想激本身起火,这时看似输定,他却仍心存着幸运,后退两步避开萧煜的打击,他也一样想扰乱对方的心神。
这话换以往任何时候范思诚必然受不住,但这时他神采发青、目光泛狠意,却还是没开口。
同时响起了范彦诚的声音:“他手里已没有了剑,这时你还要动手,既然我在这里观战,就不答应如许不公允的事产生。以是刚才我那一刀并不算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