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手拿帐本的青年人一手拿笔,一手拿着帐薄,笔在本子上圈圈点点,嘴角沾了很多墨迹,闻言头也不抬地说:“要不我去看看。恰好,我看帐本看得眼都花了。”
梅远山五十多岁的年纪,四方脸庞红润,眉毛发灰,眼睛敞亮有神,看人的时候透着锋利。下颔留髯毛,矗立的身材微微发福,一身极贵重的青罗云锦。
江离四周逛逛看看,亲身到各间梅记作坊里看过那些织锦,不管织锦工艺还是作坊的范围都让她找到了很多值得学习鉴戒的处所,是以,就更想细心体味梅家是如何打理这些作坊的。
“我也去。”一旁的女子起家笑笑,恐怕错过好戏,起家跟上去。
“老爷一贯疏财仗义的名头在外,这年初招摇撞骗的多,我们另有一堆帐目要理,总不能一来人求见,就要你我亲身访问不成!找发个有眼力劲儿的丫头去看看再说。”梅夫人说。
这里的梅记天然是江南梅家的梅记作坊,她那间开在都城又开张不久就关了门的作坊天然跟它不是一个级别的。
说完叶儿眼一扫躬身等着回话的老仆人,道:“来人甚么模样?但是坐车来的、带了几个仆人?”
江离晓得的也就这么多。但来了数日,江离也从核心探听过梅家现在的环境。
梅家世代经商,到江离外祖父手里还曾做过皇商,家里财产无数,触及很多行业,江离的母亲是家中独一的女儿,上头有三个哥哥,也就是说,江离有三个娘舅。
蒋干很利落地同意了,江琚固然有些不乐意,但看江离对峙,师父又情愿陪着一起去,他本就特别想往青州去,固然跟萧煜有过那么一点不镇静,这时环境告急,倒也不在乎。
闲梦远,北国正芳菲。
地上不时躺下些黑衣蒙面人,院子中站着的人很多都是熟面孔,有些江离叫不着名字,但熟谙一个秋霜,另有那天在梅贤居见过的阿谁年青男人,江离闻声萧煜喊他四哥,秋霜直呼他李牧。
江离南来,是想去万佛斋,也想去梅家看看。
这天,江离带着小香敲开了梅家的大门。
面前不远处空旷广宽一片翠绿油绿的芳草地,远处红男绿女、曲水流觞,无数宝马香车停满了大道两旁;四野如市,芳树之下园圃之间杯盘列举,人们席地而坐,或歌或舞好不欢乐畅快。
姐弟俩才说上几句话,屋别传来了打斗声,方才还看似安静的庄院里俄然多出来了很多人。江离起家要看,蒋干仓促从屋外出去,一来从速清算他那些织锦图册和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