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大国,承平乱世一久,不免会有这类弊端,这就叫固步自封吧。”萧煜轻叹。
萧煜点头,又听江离说:“彼时大宋完整能够以大燕粉碎和谈为由出兵南陈。解南陈国难而缓缓控之,进而以公理之名向大燕宣战。大燕远来,而又师出知名不得民气,尚且以南陈一国之力都跟他们耗了那么久,大宋一插手战局,天时天时人和都有,必定能打赢大燕。当时主动备战,即使不能一统天下,也能大大打击毁伤大燕的国力元气,却不好过现在看着大燕在边疆集兵要胁?”
他在清风寨混迹多年,身边环绕的都是些野心勃勃的傢伙,兼之出世皇室,对时势天然分得比江离还清。
“向天子告状?”江离嗤笑,“我才没那么天真!天子对秦家偏听偏信,我爹的死还不敷给我经验么?”
“那几十箱东西你先留着。再说,就算你把那些东西都还了我,你欠我的帐,还是还不清。”萧煜很当真。
江离吃紧想起家,萧煜手掌扶上她的肩,“那天早晨,阿谁叫小香的丫头先归去给他们报信了。我和洛三引开了那些人。”
她挣着坐起家,“朝里这个天子固然书画皆佳,却不是一个好天子。他明知我江家两代人告发秦相失实,这么多年却姑息养奸。八亲五也好,秦元化也好,另有朝中那些赃官贪吏,他们之以是这么多年在朝里朝外横行无忌,还不是怪天子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导致皇权不威。”
“伤口流了很多血,不免会眩晕。”萧煜望着窗外,天气已垂垂发白,“现在时候还早,你好好歇息。”
她可不记得之前欠他钱。“你如果还惦记取那几十箱东西的话,找个机遇我还给你就是。”辩论罢了,真当她会还就怪了。
萧煜便说:“我还觉得,你既然晓得有人要对天子倒霉,另有秦元化私底下干的那些功德,你会趁着进宫的机遇向天子告状的。”
萧煜是这么想的,出口夸她倒是跟她平常一样的世故语气,他伸手来抚她的额头,脱手动脚的风俗还是不要让他养成的好,她的头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