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也是许老太太才说的,总得为许宓姐弟几个留几分面子。
当然,事情还是别真闹大了的好。
许老太太这会儿是恼着郭姨娘,可郭姨娘到底算是她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要掉下火坑了结不拉一把,那今后另有谁敢跟随她、尽忠她?
还不如把银楼给了李氏,既能堵了她母女的嘴,也能便利儿子今后需求银子时取用,就是李氏一心向着娘家,得了银楼,还不得更加源源不竭的往碾伯所送银子?
许明忠闻言,就暗自松了一口长气,只要不再说分开的话就好,那就是情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如此就算事情真闹大了,只要苦主都不发话不究查,天然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许明忠忙道:“二弟妹与二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曲,我和老太太天然是要给她们母女一个交代的。就按闵氏之前说的,马上将郭氏送去乡间的庄子上,今后不准再踏进府里半步,再让人大张旗鼓的去将那银楼收回来,让街坊邻居都晓得,郭家的人不过是扯了皋比在做大旗,我们事前底子不晓得,如此该当就能将影响降到最低了,母亲意下如何?”
许明忠却不敢觉得事情就如许畴昔了,又道:“那你娘,没再说阿谁、要分开的话了吧?”
那也太不便利,太委曲他了。
说到最后,心疼得落下泪来,忙拿帕子拭起来。
以是许明忠才这般焦急上火,铁了心要清算许明孝,他们如许的人家,谁家没几个爱妾庶子的,偏心疼妾庶子不是不成以,你暗里里偏疼,大面上不能给人抓到把柄啊,他倒好,把小妾和便宜岳母小舅子都纵得快上天了,的确是可忍孰不成忍!
不想许夷光却道:“祖母与大伯父的美意,我娘心领了,但我娘常说一句话,她人穷却不志短,不该她的,她一分都不会要,何况郭姨娘先前不是口口声声那是她的嫁奁吗,我娘可不想背上‘谋夺妾室嫁奁’的名声,以是那银楼,祖母与大伯父还是收回公中吧。”
许老太太内心这才舒坦了些,又道:“至于收回银楼的事,你亲身安排几个得力的马上去办吧,此事件早不宜迟,早点办好了也好早点放心,免得夜长梦多。只是,你二弟妹长年身材不好,延医问药的一年下来,开消实在不小,要不,那银楼就给了她吧,多少也是个补助。”
且这婆媳之间,向来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谁晓得经此一事,李氏自谓有理,又有大儿子做背景,自家还等闲休她不得,就抖起来了呢?届时总不能让她做婆婆的,事事都亲身弹压她去吧,还是让郭姨娘持续跟她过招的好。
且父亲和郭姨娘的脏东西,她们母女也不会要,更不屑要!
许夷光红肿着眼睛摇了点头,“大伯父,不消了,我娘说她现下谁也不想见,只想一小我沉着一下,大伯父还是让人先送大夫走吧,我娘还说,她本身的身材本身晓得,这几日已好了很多,想来不会有甚么大碍,请大伯父尽管放心。”
只要过了三品这个坎儿,前面要升迁起来,就更轻易了,如此到他五十几岁时,宣麻拜相也不是不成能,那他和全部许家的名声,便容不得有半点被人诟病的处所,便此番宠妾灭妻的人是他二弟而非他本人,长兄如父,莫非他就少得了一个“管束不力”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