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贰心中偷着乐,面上却故作被冤枉的无辜状,“主公,我和老莫两人,嘴皮子都磨干了,唾沫子掉地上能砸个坑,才给人家还价还价,省了二十两金子,三十匹缎子。我二人怎敢不替主公考虑?”
车鹿回在旁连连点头,心中暗笑。他和莫胡卢实在吃了一笔背工,甚么油水都没有的话,那还如何办事呢,动力安在?
“……早已安排安妥。”
车鹿转意中暗自腹诽。心道你自顾跟女人厮混一夜到天明,搞的精力不振,连这等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反而要求我不成玩忽懒惰,这算如何说的。
“哦?好,好。我差点忘了这事。对,那事安排的如何?机遇可贵,出了差池,你便是玩忽懒惰,我可饶不了你。”
但高岳的灵敏直觉奉告他,这里必然有题目!他并未开口应对,而是极力沉下心神,不自发的眯起了眼睛,捕获一丝一毫的异动,耳边却被那不竭从林间树头飞起的鸟雀鸣叫而滋扰,灵台顿失空明。
三人沉默下来,闷头赶路。高岳弓马绝伦,目力和听力极佳,他一边放开法度,一边凝目极目四望,并捕获一丝一毫的异响。
“愿为主公尽忠!”二人齐声应道。
他在心中自我安抚一番,又道:“你二人,跟从我多年,当年一起流浪,朝不保夕,我们也在一起熬了过来。你们有没有功绩,我内心清楚的很,你们放心,老子说话算话,事成以后,我总不会虐待你们。”
所谓投石问路,李虎看明白了他的企图。便也拾起一块更大的石块,振臂远投,他的力量远远比冯亮要大,那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悠远的弧线,一头扎进了山林深处,落在地上的声音也已经遥不成闻。
行了十来步,俄然“扑拉拉”一阵声响,冯亮心头微惊,急抬眼看时,一只块头不小的杜鹃,振着翅膀,急仓促的飞远了。
潘武都心疼的呲牙咧嘴,忽地一下从椅背上弹起,不断地跺着脚痛骂,他抓起茶壶又想灌几口,发明已被本身喝空了,又吼怒者让人从速添水,厅外的侍女战战兢兢的重新添了水。
“一起走来无事,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李虎大步走在高岳外侧,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开口道。
“唉。罢了。”潘武都还是心疼不已,强自忍耐,勉强笑道:“只要事情能办好,是老子要的最后成果,使点钱就使点钱吧,只当给他娘的马匪买药吃了。”
三人翻太小土坡,走下坡来,一片小树林便呈现在面前,树叶稀少,林间仍然另有雾气讳饰,有些模糊昏黄,目力再强,也辩白不了那深处的真假究竟。
林间鸟雀,越来越多,不竭被惊起。微微的风拂过,缭绕林间的山雾便缓缓的活动,便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悄悄的揭开这奥秘的轻纱类似。
桌上,茶壶满满的,盖子却未盖上。茶香悠婉转扬,闻之让人神清气爽。潘武都卤莽,不喜好喝热茶,也不喜好浅饮慢酌,拿起茶壶,咚咚咚的便灌了几大口。
覆信在林间远迩来回缭绕不已,又连续惊起了三五成群的鸟雀,浮上云霄。
见高岳站立不动,面色凝重,目光凌厉,李虎有些迷惑,但更感觉有些严峻和不安。他刷的一下拔出腰刀,大吼一声:“甚么鬼鬼祟祟的东西,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