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洪又恨又惧,羞恼交集,却晓得石虎这类动辄杀人的魔星不是在开打趣。他思来想去,又痛恨其高岳来,如果不是高岳,本身也落不到这个地步,因而竟决定派人去刺杀高岳,想着如果高岳一死,中原更乱,本身便能够在乱局平分一杯羹,抑或今后自主遨游亦未可知。因而他一面紧密摆设安排刺杀事件,一面北上前去蓟城,去找石闵,想靠石闵去抢回常山。
苻洪心中只道该死,也不肯在这类微末细节上获咎慕容皝,把他对本身的印象搞坏了。他二话不说,端起碗来抬头一饮而尽,末端一抹嘴,朝着慕容皝见礼。
当下,听完了他的实在来意和一番慷慨陈词,慕容皝不置可否,端起一碗热汤,吹了吹,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叹了口气,拍着腿道:“传闻中原人都爱喝茶,孤实在没法了解。几片树叶子泡水,味道又寡又淡,还偏要小口小口的渐渐嘬饮,有甚么意义?既不解渴又无增益,实在是附庸风雅的矫揉造作!你看孤这碗汤,用鹿茸、老参,再加些甘草一起经心熬煮,活血补气提神健体,几大口喝下去,浑身热乎乎暖融融,连汗都要冒出来,这才叫利落!大首级,不要客气,你冷不冷?快多喝些!”
“说我冥顽不化,我承认,我就是冥顽不化!”
“没想到鄙人偶然之举,倒使得燕王有所不快,罪恶了。不过鄙人实在不是成心怠慢,而是心中焦炙忧愁,便是美酒玉液也入口有趣。如果燕王能仗义搀扶,同意出兵随我攻打并州讨伐秦人,待得班师返来,鄙人愿与燕王欢饮三日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