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城主,潘武都已死了……哎?”
高岳俯身在门外,一动不动好像石雕。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大门刚开了一道缝,他突地跳起,手中长枪在空中一招,短促地低喝一声:“冲!”
李虎面无神采的看了潘武都一眼,转首对高岳点点头:“整院已被清除,亲兵头子莫胡卢负隅顽抗,部属已亲手斩之。”
内里的惨叫声已由远而近的传来!他一下子惊觉过来,看都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回身便翻上窗台,想跳出去逃脱。
高岳紧跨一步,挤进院去,长枪又如毒蛇吐信,直奔老鲁身后的车鹿回而去,扑的一声闷响,枪从左胸洞穿而过,车鹿回翻着充血的眼睛,张了张嘴,呕出一大口血,也死在当场。
高岳侧目而视,俄然想起当初雷七指提过,据车鹿回和莫胡卢所讲,那般雇匪暗袭的杀人良计,竟乃是他们的主母想出来的。
“呀!”一声持续的锋利喊叫,却将世人惊得浑身一跳,循名誉去,倒是那床上的桃枝,目睹潘武都被杀,惊骇地神经崩溃,抱着脑袋只顾埋首放声嘶叫,身下木床被她抖得吱吱作响。
他昂首惶然四顾,终究忍耐不住,大口喘着气,干巴巴道:“我与你高司马,向来是有些曲解。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都是这些阴损的部下人,不断调拨……只要高司马能饶过我性命,我愿,我。”
白日里,高岳送走世人后,在枕头下偶然中发明了一张纸条,上面只要四个字:“司马有险”,没有署名,但是高岳一眼便认出,这个笔迹,和突贵前次那本小帐本里的笔迹,一模一样,这是突贵所写无疑。
“狗贼,你们想……啊!”
“高岳目无上官,擅杀大将,背叛谋反。现有叛卒突贵,勾搭高岳,企图不轨,现已伏法;本官再只诛高岳,余者缴械不问。”大门外,郅平的声音,锋利短促,透着一股阴狠断交。
桃枝尖叫着从床上弹起,又猛地坐下,急慌慌钻进了被子,死死抓着被角挡在胸前,一声不敢再出,只抖得筛糠般也似。
潘武都被那死人头上的一双眼睛,盯得汗毛凛冽,禁不住怪叫一声,整小我也要瘫软下来。
此时门外一阵声响,包抄在屋外的三十名兵卒,都畴前门连续出去。未几时,李虎也拎着钢刀走进屋内,手里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首级。
他眼疾手快,手中长枪往前一个突刺,那值夜亲卫老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直直刺穿咽喉,鲜血狂喷,想喊却只能“嗬嗬”地低呼几声,捂着脖颈软倒在地,兀自弹腿抽搐,病笃挣扎。
“兄弟们,我们被埋伏了!”
高岳略略点头,回身四顾道:“既斩草,便除根。尔等现在速速随我去前院,守住大门,迟则生变。”
高岳皱了皱眉头,却不作声,转过甚直直的看着李虎。
“扑哧”一声,从院墙内里,扔出去一个物事,在院中地上滚了数滚,愣住不动。有士卒仓猝拿火把去照,世人急抬眼看,火光乱跳之间,那物事,鲜明是老卒突贵的人头!
潘武都再也出声不得,死死掐住本身的脖子,徒劳的禁止喷涌而出的鲜血。他眸子爆出,仆倒在高岳身前,浑身抽搐痉挛,半晌后终究一命呜呼。
潘武都打发了人出去检察后,便想再回床上躺着。刚走到床边,又闻声好几声叫喊传来,此次听得逼真,是畴前院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