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给全村惹来了大费事,李家叔伯气的七窍生烟,劈面便是赏了一个巴掌,把李豹非常暴打了一顿。
见到兄长爆粗,李豹仿佛是那灯火添了油,一下子窜了起来:“就是,你他妈的,胡子你敢单挑不?二爷我灭你像灭条狗。”
冯亮听闻,捅了捅高岳,小声道:“大哥,这甚么雷当家太怂,被李家哥俩一顿凶,就认栽了,我呸,还亏他做个山匪头子。
此人身材格外魁伟细弱,穿戴紧身小袖的灰麻衣,腰间紧束黑布条,给人遒劲健壮的感受,他倒提一把厚背宽刃大刀,凶神恶煞显得非常剽悍。
雷七指身后的一众强盗眉飞色舞,士气高涨,乱纷繁地呼喝道:“七爷威武!”“大当家短长!”
雷七指右臂用力,将大刀猛地直掼而下,那刀背厚约寸许的宽刃大刀竟然刷的一下,三分之一的刀身直直插进地里,暴露空中的部分嗡嗡作颤,未几时便刚硬笔挺的指向天空。
斯须,三吊钱凑齐了,一村民拿布匹包了,送到雷七指面前,雷老七点点头,一个匪兵上前收了。
他强打精力道:“方才说了这么多,我们也就是这么一个意义,非论先前对错,贵寨的小兄弟毕竟伤在我们部下,这个药钱,我们没二话。如许吧,我们再加一点,出三吊钱,一吊是还钱,一吊是疗伤,一吊是赔罪。雷当家你看如何?”
高岳悄悄一笑,道:“不要暴躁,且看那雷老七说些甚么。”
那匪首一昂脖子嘲笑道;“没有端方,不成周遭。我们鸟鼠盗窟,一贯在凉州和塞北做买卖,往南边汉中地界也跑过。不说大话,杀过的人也有好几百个。”
高岳冷眼旁观,见村正劈面一丈开外,一个匪首身高八尺,面色黑黄,方头窄额,鹰钩鼻下乱蓬蓬的一大把髯毛,看不出年纪。
高岳微微皱眉,面沉如水道:“不,事情还早得很。”他一面说着,一面已是开端往人群最前面挤去。
不是谁也占不了好,而是村民多数要吃些亏。村正此时,已是很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了。
现在村正擦了擦头上汗水,已感受疲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