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恩华道:“贫道不想会稽郡变成吴兴郡。”
谢道韫聘请道:“高道友,常闻长公主提及你的大名,本日有缘得见,请府内品茶。”自晋室定都建康起,从无士族朱门仆人聘请布衣寒士同座品茶,谢道韫如此做,一是心性豁达,二有打动之情。
“咣啷”二声,除了马风掌中离火剑仍然,其他两名兄弟手中的离火剑已被打落,三兄弟相互看看,脸上赤红。
高恩华看了看司马雪,俄然将指上青玉戒摘下来,带在司马雪大拇指上,丽影一闪,谢道韫呈现在司马雪身边,盈盈一笑将一枚高古手镯带在司马雪手上。
“谢道友节哀,谢刺史为国捐躯,想来心中也不会悔怨。”高恩华见谢道韫泫然欲泣,安抚道:“我等在天师道中另有未了之事,就此别过,他日有缘江南再见。”
谢府门前一时静了下来,春光明丽,世人都在沐浴着阳光。
司马雪在药杞盗窟中时,曾对云渺宫女修们特地施恩,女子本性敏感,一见马氏三兄弟对司马雪不敬,顿时大家握紧手中快意胡蝶刃,
“抢你妹。”卫子姬不客气的一摆手,云渺宫众女修脚下如胡蝶穿花,敏捷站成一个个九宫剑阵,阿呆指间捻了一张风遁符,只待两边一脱手,先一剑将原登飞和野渡人毙于剑下。
“高道长也是来谢府打劫发财?”野渡人凑过来,低声问:“可否分一点渣渣给兄弟们拿拿?”
“这茶只怕明天喝不成了。”高恩华道:“谢道友以聪明名动天下,猜猜天师道为何虎头蛇尾,聚兵点名。”
“此镯名‘天启’,每月能御大道修士尽力一击,待下次月圆之夜方能重启防备力量,今送于公主防身。”
司马雪在风遁符的助力下,身材掠起一道淡影,围着三兄弟缓慢游走,一剑未落,一剑又起,玄冥剑的凶煞之气被挥发到极致,剑影千重,一刹间将马氏三兄弟团团罩定。
“此镯便赠与mm防身吧,奴家身居深府,又有寒竹寺方丈大师庇护,无人能伤。”谢道韫伸手一拦,说:“mm有空多来谢府陪陪姐姐可好?”
卫子姬从身边一脚飞起,将野渡人踢了个满地打滚,厉斥:“劫你老母,快麻溜滚蛋,谨慎打断你腿杆子。”
马雷低声说:“鄙人兄弟学艺不精,这便回山苦练,今后再来向女人请教。”说完不待司马雪回话,捡起离火剑仓促远去。
司马雪摘下腕上天启镯,递与谢道韫道:“此物贵重,还是给姐姐比较好。”
原登飞暗自吐了一口气,敏捷借坡下驴,拱拱手,说:“师君有令,走了,都走了。”说完带人敏捷分开,本来围攻谢府的散修们见事不势,顿时走了个干清干净。
马氏三兄弟被司马雪快剑疾攻,手慌脚乱伸展不开,身材越挤越紧,垂垂提成一团。
“师君有令,营中伐鼓聚将,不归者杀无赦!”
为了增加胜算,进犯前,司马雪先甩了一个五雷术。
司马雪插嘴道:“你嘴中所谓的兄弟,就是攻城时让别人先上,你躲在前面偷吃鸡腿?你是无耻小人加骗子。”
“原道友有礼。”高恩华悠悠一笑,回了个礼,然后等看原登飞还要说些甚么,郑方在吴兴郡城中被潘师叔以血祭旗所伤,伤势至今始终不见病愈,儿子郑松泰是半残之人带不了兵,益州的兵力便由原登飞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