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本公子打赌,赌他脸上必然搽过香粉?”
通往青城山的黄土古道上,卫氏双姝与司马雪带队走在前面,阿呆与众男人挑担随行。
“阿呆莫怕,谁敢欺负你,我必然揍他。”卫子姬看了两眼阿呆,忽地走上近前,提起阿呆担子中的一袋粮食,放在刁姓修士的竹筐中。
“美如冠玉,却偏要混在一伙粗陋夫役中,真是暴殓天物。”郑松泰一呆,感喟问:“有谁可识得他们?”
晋室士族男性子弟招牌打扮三大件,脸搽香粉、手摇折扇、腰佩香囊,香粉质地极差,略有汗水便东一流一流变成大花脸,是以极少有人见过耕户和夫役脸搽香粉。
“桓少无礼而傲慢,道法确不差,这一群荡子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耍嘴皮子,不睬也罢。”卫子怡笑道:“只能怪阿呆生的太白净,连男儿也动了心。”
“郑松泰不通道法,郑方如何不管?”
“小娘子也好美,可曾婚配否?”
“气候枯燥,莫动肝火,莫伤和蔼,喝茶喝茶。”茶社掌柜赶紧跑过来隔在两伙人中间,连轮作揖:“公子和女侠们动上了手,小老儿的茶社便要遭殃了,一家长幼还希冀两个茶资用饭呢。”
“猿猴有灵性,抓不得的。”卫子怡道:“桓温率兵毁灭益州称帝的成汉国李氏途中,一名流兵诱捉了一只小猿猴,母猿一边哀嚎,一边追逐雄师,恒温闻母猿哀声凄厉,令兵士放了小猿,猿猴母子相见,母猿不久倒地而亡,兵士剖开母猿之腹,只见母猿肠子已哀断成一节一节的。”
“哎呀,小娘子你好凶,你阿谁山头的,敢管我等益州八大名少的事儿?”
“抄起扁担上山吆、不怕豺狼朗朗罗啊,走过一山又一岭罗,不愁吃来不愁喝.....夫役们俄然一起喝起山歌来,“呜嗷”一道凄厉的长叫声隔山传来,与歌声遥相照应,引发山谷中反响泛动。
“这么聪明的猴子,可不敢抓了。”司马雪一吐舌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