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这事能办成吗?”王廞有些动心。
“本教和银子没仇,只领银子的事儿为啥不干?”卢循进一步说道:“这事很明白,就是出小我头,在吴郡喊两嗓子,向好了说,王氏胜了,本教互助有恩,向坏了说,王氏败了,这事有吴郡王廞顶着,与本教无任何干系。”
“大人,大人,教中来信了。”银芙蓉仓猝向王廞禀报:“但是提了两个要求。”
“王恭绝对稳赢?”
“那咱小步稳走,稳赚银子到手再说。”孙泰点头同意。
江南多年端方,只要在春暖花开,腐败节前后时才有大量北方流民进入江南扛活赚银子,眼下王府便是肯付再多银子,也凑不出一万兵员。
孙泰五短身材,唇间一字胡,头扣一顶高纱冠,手晃着银芙蓉传来的手札,开口问道:“吴郡祭酒银芙蓉传书的事儿,大师说个观点,那位长老先说?”
“妾身变不出活人,确能找出一万名活人来。”
刘牢之道:“无忌去传本将之令,命雄师加快前行。”
北府军旗号烈烈,战马嘶鸣沿着古道,如长龙般蜿蜓向京口方向而去,进步时法度如一,撼得大地微微颤抖。
刘敬宣道:“我与无忌已与王大将军会过面,雄师再前行一日,便能赶到王大将军指定的营寨汇合,营寨中粮草备足,只待雄师驻扎。”
“只要孙师君同意,大人肯把银钱使足,妾身在一旁帮手,此事必成。”
“哒、哒、”一阵短促的马蹄声驰来,刘牢之循声一看,刘敬宣与外甥何无忌驰马奔上山岳来,奔到刘牢之数丈远处,一齐勒住战马跳下来。
“威名有个毛用,银子才首要。”刘牢之棱眼一瞪,喝道:“咱一向蹲在北疆守边,天冷油水少,此次兵发建康,一来让军中兄弟们沿途发财,二是在建康给你讨名流族朱门的姣美女人做妾,今后咱也是士族朱门。”
王恭翻开信一看,纸上只要八个字;万事俱备,只差东风,心中顿时明白王廞在吴郡已筹办安妥,便派人召来参军何澹之,问:“刘牢之部尚须多少光阴能到京口?”
“哈哈、”刘牢之大笑道:“符合个鸟,为父替晋室朝廷看了半辈子门,前些年想着让部下兄弟们发点财,抢了点财物,便一向被贬在彭城隐居,若不是王恭一纸将令,还得在彭城蹲着晒太阳呢。”
“父亲,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刘敬宣劝止道:“北府军本是晋室兵甲,一向受晋室供奉,听王大将军之命清君侧另有个说头,若纵兵掳掠乡绅,那与胡人何异?”
王廞沉吟道:“母舅起兵日期日近,也只能向天师道借兵一用。”
刘牢之大怒,大喝:“给老子滚蛋,滚的远远的,读了几天破书,竟然敢给老子上起课来,敢胡说话,老子打烂你的屁股。”
蓝天湛湛,一只飞鹰在空中自在遨游,
数今后,雪后天霁,气候转暖。
孙恩见传功和法律长老不反对,便说:“叔叔莫忧,本教派出这一万名健者,只暗助王廞成事,在吴郡摇摇旗助助势,毫不出吴郡冲杀,折损不了一名流手,何况赚来的银子,今后用来搞‘义合’也能多买些粮食。”
“我想先说一说。”天师道掌财长老卢循俄然插了一句话。
“哦,那就再等等。”王恭捻须说道。
传功长老和法律长老相互看了一眼,苦派在教中本来不如甘派人数多,阵容众,眼下孙恩也表白想参入,两人不再反对,心中却盘算主张,苦派教众可不参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