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高恩华心中一暖,拱手见礼,扯着司马雪,出门而去。
“金缕犀甲是有为宫异宝,浅显修士难破防备。”高恩华拉着司马雪的手,摸了摸金缕犀甲,安抚说:“这点伤没事,贫道是医师,渐渐保养就会好起来的。”
天师众修七嘴八舌说了一番,大多是对晋室的不满和不愤......
“大叔。”司马雪耻恨说:“我们不能一向逃,皇叔会以为我们惊骇他,今后还会派人来抓我,我们不能再逃下去了。”
“道长大叔,师祖所授诸术中,有没有伤敌制胜的短长术法?”
建康诸修在彭城以外吃了大亏,返回建康后,将事情据实上报,丹阳尹王国宝敏捷拜见当朝太傅司马道子。
“虽有小伤,但无大碍。”高恩华听司马雪声音透出委曲,安抚说:“公主不必担忧。”
“不了不了。”高恩华看了看天光,推让说:“贫道早约好一名道友在京口会晤,这便先走。”
高恩华和司马雪出了彭城,一起赶回京口驿馆,天气半亮。
高恩华道:“太玄诀须修到重之境地,本门诸术法方显能力,五雷术吓吓人尚可,真要对于道法高超的修士,则无大用。”
司马雪摸了摸高恩华身的金缕犀甲,问道:“大叔,我见洪罗宗的几人曾用铜笔戳中你,没受伤嘛?”
司马道子一时沉呤不决:“公主何时交友这般短长的妖人,如何办呢?”
孙恩将众长老斥逐,叫过一个年青羽士,悄声道:“速去禀报老祖,说任务已完成。”
“嗯。”,司马雪低低应了一声,眼晴直直的看了高恩华一阵,说:“大叔我困了。”说完径直回身而去,高恩华莫明其妙。
“也行。”孙恩快人快语,说:“今后若需本教之处,来彭城寻我便是。”
司马雪仍不放心,问:“那么多枝铜笔一起打中大叔,真没有受伤么?”
“这个世道太暗中,物欲横流,大小官吏无人不贪,万民永无出头之日,这大晋朝迟早要完。”一边的孙大眼,俄然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
“元显可有良谋?”
腊月后,气候干冷非常,阳大牛一向不见音信,王存忠从凤鸣堡赶了返来,三人凑在一起筹办过年。
拂晓前,司马雪在外“啪、啪”打门,并大呼:“大叔快起来,我给你煮了碗参汤。”
高恩华道:“在济世堂行医时,也常听人议论起王、谢、桓、庾四大士族的事情,只是贫道一心修道炼丹,极少存眷。”
“司马元显真会诛杀族亲?”
高恩华喝了一口,参汤中泥土咯牙,却不舍得说破,硬将参汤和泥水渐渐咽下,嘉奖道:“公主资质聪明,参汤煮得不错。”
“哈哈,有兵权了。”司马元显转了两圈,问王国宝道:“在江湖中,那家门派本领大,拿银子办事,不问吵嘴?”
高恩华对朝堂军政一来不熟,二来从不体贴,便接不上话。
“大叔有所不知,为争帝位,司马一族从‘八王之乱’开端到现在,三分之一的宗亲都做了自家人刀下流魂。”
“王将军。”高恩华问了一声,说道:“兵者,不详之器也,此次除了兵谏清君侧外,别无他法能够处理么?”
“道长大叔,尝尝我煮的参汤味道如何。”司马雪笑嘻嘻的扣问?
“不能一向逃?”高恩华心中一动,从修道后,按着道家淡泊无争的设法,遇事大多顺其天然,现在熟谙了一名小公主,今后莫非到处要与人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