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心中一片责怪,这一撞如果撞实了,自已定会被撞的满地打滚,众目睽睽之下,贞烈将军颜面无存,足下仓猝一点,身材如离弦箭向后纵去。
王贞倾尽灵力,纤足连蹬,几个纵跃间,便又退到花圃另一侧,后背一冷,已贴墙而立,心中一慌,目睹孙恩如一块庞大的磬石般撞了过来,本身确无路可退。
孙恩间隔院墙一尺远时,绝地反击,挥起剑鞘,向天罗斩神式尽力一击。
“贫道明白了。”
“孙师君好陈腐,还未比试,怎能说怕伤了小女子。”王贞抢白道:“岂不知小女子还担哀伤了孙师君呢。”
孙恩白袍如雪,将轩辕剑持于背后,笑容比春日还暖上三分,双足不丁不八站在王贞数丈远处,静等王贞脱手先攻。
“王大人,下一步如何做。”孙恩一边旁观,一边问道?
“剑属凶器,比试之际,若不谨慎伤了贞烈将军,贫道罪恶。”孙恩见王贞面貌娇美,一身江南女子的委宛,可一见面便出言索斗,脾气似男儿豪放,但初来王府,却不想和王贞比试打斗,便出言推让。
孙恩看看王廞,见王廞早已站起家来,笑容满面,明显对王贞极有信心,不由猎奇心起,也想晓得王贞道法高低,遂拱手道:“贞烈将军前边带路,贫道随后而行。”
孙恩如影直追,涓滴不给王贞喘气机遇,两人一退一追,又沿原路纵了返来,只不过换成王贞退,孙恩追。
演练场正火线,前面一排妖娆的女兵,均是身套软皮铠甲,胡人短衣打扮,刀把上红绸顶风飞舞,前面悄悄耸峙数十列男兵,人手一柄长枪,每人身穿秦玄色胡人衣裤,腰间扎以方带,显得威武利索。
王贞将秀发扎紧,身罩金色软甲,下穿胡人短袄,“唰”的一声将一柄宝刀抽出鞘来,刀刃上一抹冰冷的寒意在刃间游走,四周一暗,光芒微微颤抖,好似都被吸进刀刃当中。
王贞心神震惊,从天师徒众的呼声和行动来看,事前未受过练习,大家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和拥戴,孙恩与建康城中的九五之尊另有何辨别?一念至此,心中忐忑,不知昨日言行有无惹怒孙恩。
孙恩看看神采略现狰狞的王廞,替王廞想一想,确切如此,非论是造反或是清君侧,都只能胜利,不能失利,只要失利,立即全族被诛,干脆把全部吴郡全部士族全数绑上战车,或许能多一分胜利的力量。
王廞指着远处说:“此次的事儿太俄然,筹办不敷,只能做出同一的衣衫与旗号,兵器除了前排是长枪,前面的只能配发浅显腰刀充数。”
“王大人。”孙恩退后一步,向王廞说道:“请派人将这数旬日来的练习练习一次,我等一同观阅如何?”
轩辕剑感到到仆人战意,一团残暴黄芒在剑鞘外腾跃,杀意凌厉,“嘭”的一声轰然巨响,空中的天罗刀虚影被击得粉碎,刀芒光彩在阳光下四散流溢。
王廞点点头,向身后的一排女兵摇手表示。一排女兵迅捷的跑下台前,挥动手中的令旗,批示台下的兵士在场中做各种整齐行进,持枪刺杀等行动。
孙恩目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没有说甚么,只是转过身去,冷静的旁观台下的兵士练习,一边的王贞冷静的看了孙恩两眼,也没有说话。
“休走!”王贞俏斥一声:脚下一纵,红裙明灭,如风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