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一愣又是一惊,这长长的通道,仿佛一条妖蛇的嘴巴,在等她突入,但身后一大群女兵已簇拥而来,已由不得她窜改主张,只能驰马向刘牢之帅旗冲去。
“父亲,我部兵将均是从未一战之士,顺势之时髦可一战,若稍遇败势,一触及溃。”
“惊骇么。”孙大眼轻拍两人肩头,笑问?
“抢先冲锋!”王贞指了指远方,说:“趁北府军正在变幻阵型,父亲传令冲锋;杀北府军一卒赏黄金十两,杀一将官者赏黄金百两。”
谁先杀到帅旗下,抓到刘牢之,王贞便是谁的!这个引诱太大,使吴郡的男人们一刹时忘了存亡。
重赏之下,一群羊刹时变成一群狼!吴郡士族部曲府兵士气大涨,三万余名流兵一起建议冲锋,固然前后不一,固然没有阵型,但漫山遍野,气势骇人。
“好威风的姐姐,好标致的白马,大叔说他们谁能赢?”司马雪鼓掌大赞。
刘牢之站在帅旗下,遥见一名金甲女将一骑独来,手中宝刀在阳光下寒芒闪闪,身后吴郡府兵如潮流般涌来,一时蹄声如雷灰尘四起。
一片灰点在天空飞来,闪着缤纷寒光,向一片喧闹的步队当头罩下。
“杀一卒赏金十两!”
“回禀大帅。”一名校官解释道:“末将听闻王廞府中部曲女兵以皮、铜、银、金盔甲来辨别品级,此女一身金盔金甲,定是王廞之女贞烈将军。”
吴郡各士族部曲府兵跟在王府女兵前面,火线烟尘四起,只看到王府部曲府兵在王贞的白马带领下,敏捷冲破北府军防地,已向刘牢之帅旗冲去,顿觉北府军不过尔尔。
“真不骗你俩。”孙召聪嘿嘿一笑,心想你俩不倒尿壶,还等老子倒不成。
北府军缓缓后退,俄然止步,“哈”一声吼怒,兵士将盾牌砸在地上,手中长枪“嚓”的卡在盾牌上,一个个盾阵如怒涛中的馨石,面对冲来的人潮不动如山。
一排排弓弩手抢步上前引弓搭箭,数千只利箭刹时上弦,箭头对准飞奔而来的王府部曲女兵。
“杀......”疆场中俄然传来一阵庞大号令声,如同山呼海啸般澎湃。
“北府军是久经战阵的大漠雄鹰,吴郡部曲府兵是经年不见风霜的江南燕莺,二者相斗,胜负没有牵挂,只要迟早罢了。”
“发财的机遇来了,随贫道冲!”孙大眼一声断喝,掐诀颂咒,一支巨大的铜笔自虚空中凝集,落入孙大眼掌中,拔动小短腿,率先冲了出去。
王泰与银芙蓉平素与王贞豪情甚好,见王贞冲了出去,不待王廞命令,催马便跟了出去,全部王府部曲女兵见王贞纵马先攻,一时士气大盛,如潮流般向前扑去。
“杀啊,一小我头十黄金子。”
北府军火线一处高地上,一队持长枪与盾牌的黑甲兵士在戍守,长枪围着高地环抱成一个圆型防备阵法。
“两小鬼别怕,一会跟我前面捡人头就成。”孙召聪一呲大黄牙,大咧咧的说:“你俩若能杀一个半个的,今后便不消倒尿壶,每天馍馍管饱。”
“这女娃儿是谁?”
“此战如果败了,王氏一族命全没了,金子另有效?”王贞不在理睬王廞,抽出天罗绣刀,大声命令:“随本将军冲,杀一卒赏黄金十两,杀一将赏黄金百两,斩刘牢之者,娶本将军为妻!”
孙大眼昂首一看,王贞带领部下部曲女兵已冲到北府军阵前,最担忧的强弓硬弩箭雨竟没有呈现,心中不由惊奇,北府军莫非徒具浮名,实则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