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道权势横贯南北,天下各州郡教众十数万记,此时天下风云频动之际,将军逼得急了,是否有些不当。”高素沉吟道:“会不会将他们逼反?”
“先生有所不知,越是这类粗鄙贫苦出身之人,对士族与皇族所用之物,越是崇拜科学,更会决计仿照,平时建康街头,有多少豪门庶子,披头披发,只图证明刚服食过‘五石散’。先生为了拢住刘牢之,连女儿都舍得送到刘府,本将军的一些身外之物另有甚么舍不得的呢?”
黑暗中,统统只是兔起鹘落,电光火石般一闪。
一团暗中快速从林后飘出,如大漠孤烟般迅捷向场中扑来,轻无声气,分不清是人是鬼。
“米教内分甘、苦两派,只要将孙泰四子抓住,搜出天子之冠,然后诱捕孙泰,杀鸡骇猴,一群贱伧流民,成不了气侯。”司马元司不屑道:“先生只要稳住刘牢之,将北府军归拢到手,司马氏皇权无忧。”
孙恩笑道:“叔父莫愁,据教中眼线回报,四位弟弟数月前,曾在秦淮河边现身,至今数月不见,估计正躲在某家歌坊乐不思归,待身上银钱花尽,天然便会返来。”
“下官已派数名貌美女人,扮成道姑模样,与四人交友老友,整天里不离摆布,据四子自已说;其父孙泰府中另有一整套天子用物,只是其父孙泰把守的紧,拿不出来。”
天师道师君孙泰套件圆领对襟袍子,圆圆的头顶上发丝希少,在室中负手来回踱步,孙恩一袭白衣,坐在木椅上喝茶。
黑影中了一鞭,顺势扑进持鞭修士怀中,一个大扭身,长剑被当作匕首利用,自下而上一个反倒刺,“噗”的从持鞭修士腹部刺入,从胸部穿出,长剑用力一搅一拧,持鞭修士连惨叫声也未收回,顿时断气。
“反了,反了。”司马元显将手中茶杯掷了出去,摔个粉碎,四周奴婢立即跪倒一片:“真把司马皇权当作一块‘禁脔’美食,连个流民伧蛮头子也想觊觎天下,待先生女儿出嫁一事结束后,顿时将逆匪头子孙泰抓捕。”
“嗤”的一道嘲笑声响起,声音轻不成闻,充满轻视,如一名幽魂在轻叹。
“卑鄙贱伧,可爱贱婢,本少反面你们玩了。”桓少见事不妙,当机立断,拉起持锏修士,一片风似的远远遁了出去,不甘心的痛骂之声越去越远,垂垂匿声不闻。
胡老三方才被古簪反刺,一条右腿已然生硬不灵,见暗中扑来,流星锤“呼”的击去,旧技重施,抡盾向暗中砸去。
“师姐,毫不是高道长。”卫子怡应道:“此人招招行险,式式博命,只求杀人,如果高道长,也不会扔下咱俩不管。”
“师妹,方才我一时性急,几乎扳连你,今后我会重视的......”卫子姬念起方才的伤害,仍然心不足悸。
两名持剑修士乃一师同门,多年联手抗敌,见黑影腾空扑来,双剑交叉,一个十字剑架迎空斩出,空中黑影不招不架,任由双剑刹时将其斩成数段,血肉崩溃,溅了两名持剑修士满头满脸。
胡老三双腿已断,双臂在空中箕张,抓向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