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姜锦年开口:“我之前说要养猫,纪周行嫌费事,死也不肯给我养。这下好了,他出轨了,气度变得宽广,橘猫都能养两只……但是呢,那是他的猫,不是我的猫,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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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的东西砸了很多,“仳离”说了不下八百遍。或许是碍于两个孩子的面子,那婚,毕竟是没离成。母亲解除万难,胜利把姜锦年的弟弟接回了家,但她看起来起码老了十岁,两鬓发丝吵嘴交杂。
话刚出口,她自发像个被丢弃的怨妇,再一摸脸,面膜仿佛有些干了。
而不是因为,纪周行的让步打动了她。
因为姜锦年是她的好朋友, 她忍不住各式辩白:纪周行长了一双桃花眼,风骚浪荡,看起来有点儿不靠谱。还是傅承林好些,家大业大, 玫瑰都是一箩筐的送。
许星斗却道:“我猜你哭了,是因为你眼睛红了。”
姜锦年道:“我跟她不是一个气势。”
姜锦年解释道:“男人说要等你呢,并不必然是当真的,能够只是一种修辞伎俩,用来衬托本身的情深。”
许星斗伸长脖子凑畴昔,切近了她,问道:“那你现在,为甚么要哭啊?”
总要说点甚么,来突破氛围中延展的沉默。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茶匙搅拌一杯咖啡。
她赶紧翻开面膜,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当真照了照。还好,她保持着白里透红的皮肤状况,没有在失恋以后一夜沦为蕉萃的黄脸婆。
姜锦年用毛巾擦完脸,回身去打量许星斗。
许星斗失眠到半夜。
她想,她之以是在敷面膜时又哭了一次,恐怕是因为这首诗。
姜锦年昂首,看着镜中气象。
她不由自主地抿唇,舔到了一点面膜水,好苦。
不过半晌,她俄然笑了:“多少人一辈子输在了一个等字上。”
她恍然大悟:“出轨了谁?”
但是姜锦年八岁时,父母又给她生了个弟弟,取名为姜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