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易近人的姜蘅之并没有引发他们的一丝思疑,他们只是奉旨行事,只要将槐南谷主请去梁国便好,其他事情无需他们操心。对他们来讲,驯良老是比到处难堪的好。
说着,他便跪了下来:“我父梁王,被奸人所害,中毒甚深,命在朝夕。因那毒过分霸道,梁国国医皆束手无策。”
身上的衣裳湿了又干,非常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气味,顾黎嫌弃的扯了扯衣裳,那气味还是如影随形,顾黎只好放弃这个行动。而后他又似想起甚么似的,问起了随行的那些官员。
蒋钦薛醒等人见地过潆洄的短长,便也感觉姜蘅之也是一个难以靠近之人,谁知一见面送了他们一份厚礼不说,还直接问明他们的来意,一点儿也不像他们设想中的槐南谷主。
可他们如何能够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
说着,他便跪了下来:“我父梁王,被奸人所害,中毒甚深,命在朝夕。因那毒过分霸道,梁国国医皆束手无策。”
潆洄也真是不待见顾黎,饶是他有一副好边幅,也没法窜改他在潆洄心中的小人形象。可她毕竟不知姜蘅之究竟意欲何为,也不敢闪现出自个儿真正的情感来,只得端着笑应了一声“好”,便领着顾黎去见姜蘅之。
说罢,顾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您风寒昏倒,送来谷中已有好一会儿了,随行之人放心不下,便跟了出去。”潆洄半真半假道:“现在谷主正在外头亲身接待。”
姜蘅之也不难为他,开门见山的问:“听小徒言,你们在我槐南谷前逗留多日,不知所为何事?”
“您风寒昏倒,送来谷中已有好一会儿了,随行之人放心不下,便跟了出去。”潆洄半真半假道:“现在谷主正在外头亲身接待。”
潆洄心下一哂,谷主说的公然不错,这些人明显早就急不成耐了,却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也不知是装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顾黎便道:“谷主言重了。”
现在顾黎所作所为,倒叫他们看出了一条坦途。
“每见父王疼痛难忍,顾黎恨不能以身相代!可惜顾黎一无高深医术,不能治好父王,又未曾学到那神仙神通,给父王分忧!”说到这儿,顾黎眼里竟有水光鲜现:“顾黎自认身无长物,独一可取的便是一番孝心,故而不远千里来此,求谷主救我父一命!”
他们再如何爬,到现在的位置也爬不上去了。梁王多疑,不肯封赏亲信,便是梁王肯赏,作为梁王亲信的他们不敢领。所谓树大招风,不说会不会引发同僚的妒忌,便是梁王内心或许也会有些许疙瘩,权力越大,被梁王猜忌的能够性就越大,哪怕他们现在深得梁王信赖,也需得步步经心,不敢有涓滴讹夺。
只可惜,顾黎的命也实在不好。
现在太子失势,废太子是迟早的事,哪怕梁王背工段不俗,也耐不住有个笨拙如猪的儿子扯后腿。梁王子嗣多,顾黎从小就不受正视,幼时更是作为质子被送往魏国,若非曾与魏国公主定下婚约风景返国,恐怕梁王都记不得这个儿子。
????的看着顾黎,谁知顾黎却朝他安抚的笑了笑,蒋钦略安了放心,这位主儿向来仁心,想来是不会与他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