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孩子?周余容有些迷惑,想着想着便撑不住昏了畴昔。
周余容一时候脑海一片空缺,愣愣的站在那儿,耳边一向反响着沐素瑛方才说的话。一会儿是沈溆因她失了腿,毁了容;一会儿又说是徐墨卿不信赖她……
“阿容,是沐蜜斯将你从池子里救上来的,万不成无礼。”徐墨卿道。
绿萼听她问起,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一味的哭。这一闹,便将外头的人引了来,徐墨卿走到床边,先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体贴肠问道:“阿容,可另有甚么不适吗?”
徐墨卿顿了顿,脸上染上了几分难过之色,刚想出声安抚她,随即出去的沐素瑛却先了一步。
“夫人……是素瑛的错,是素瑛不该口无遮拦,与您胡说闲话……如果素瑛晓得您有孕在身,也断断不肯与您说沈编修那档子事儿的!”沐素瑛泪水簌簌而下,显得不幸极了,衬得周余容像是那大家喊打的恶人普通。
周余容嘲笑一声,恶狠狠的看向沐素瑛,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用心?!是你将我推了下去,现在又说是你救了我吗?便是你救了我,莫非我肚子里的孩子便不是你害死的了?!沐素瑛,原是我小瞧了你!”
“蜜斯,您醒了!”绿萼瞧见周余容展开了眼睛,非常冲动喊了一声。
沐素瑛见周余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计上心来,假装体贴的模样伸手去扶周余容,实则悄悄用力,将周余容一把推了下去。
周余容感觉小腹模糊作痛,也只当是落水的后遗症,并未曾多想,便照实奉告了徐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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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溆再不济,也是个状元,前程不成限量,顾怀玉便是再受宠,也只是一个公主罢了,莫非梁王还会任由她残害朝廷命官不成?
周余容闻言,只是愣了一愣,随即便叱道:“满口胡言,你可知非议王族究竟是个甚么罪名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余容只感觉耳边闹哄哄的,有仓促的脚步声,另有模糊约约地哭声传来,吵得她脑仁儿都疼了。
她本来就是出身公府的蜜斯,固然沐国公府落魄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端庄论起来,她的身份也不比周余容低。一个好端端的蜜斯,噙着泪花儿给周余容下跪,瞧在别人眼里,便不是沐素瑛没有风骨丢人现眼了,而是周余容放肆放肆不近情面。
“夫人您若真要见怪,素瑛也不敢辩论,只求夫人莫要见怪沐国公府。”沐素瑛二话不说便“砰”的跪了下来,那声闷响让人听着都心疼。
“姐夫不必客气,姐姐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姐夫,现在可贵姐夫有如许一个放在心上的人,素瑛天然不能袖手。”沐素瑛笑得温婉,同方才推她落水时的狰狞一点都不相像,若非周余容早知她是个甚么样的人,现在说不准也要被她骗了畴昔。
沐素瑛被她这么一说,顿时红了双眼,本来就长了一张荏弱惹人垂怜的脸,如此一来,便更加楚楚了。
“你说,是她将我救上来的?”周余容问道。
落水以后她倒是复苏了很多,沐素瑛倾慕徐墨卿,天然恨极了得了梁王赐婚的她,保不准是从哪儿听来的动静,晓得了她同沈溆的事情。顾怀玉被指给了沈溆,这事儿早已经传遍了榆林,说不定是沐素瑛想要引她被骗,才用心编造出如许的话来,为的就是让她与徐墨卿伉俪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