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中的槐南谷,是个各处奇珍的处所,里头的人个个都身怀秘术。只要你给得起槐南谷中人想要的东西,他也能够还一样你最想要的东西。
徐老夫人歉意的看向姜寒韵,道:“实在对不住了,余容没有这个福分,劳您白走这一回。”
姜寒韵闻声面前的小婢女说人断气儿了,不由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附身伸手探了探周余容的鼻尖,果然没有一丝活力。
周余容的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旁人就更没有甚么体例了。现在她虽还没咽气,也不过是一日日的拖着罢了,终归免不了一死。
可惜,却不是谁都进得槐南谷,也不是谁,都能给得起槐南谷中人想要的东西,
那门房闻声是来治周余容的,面上的些许不耐还将来得及粉饰,又惊诧的看了姜寒韵两眼,那神情甚是好笑。
也未曾想过,她去的时候竟会这般苦楚,乃至于床前只要本身一小我守着。
此时传闻姜寒韵是来治周余容的,天然免不了惊奇。
如此想着,徐老夫人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见着面前乱七八糟的一片,心中忐忑。她抓过绿萼,问道:“余容如何了?”
谁知姜寒韵却一本端庄的问起绿萼,“你家夫人走了多久了?可有一个时候?”
不一会儿,老夫人便瞧见一个撑着纸伞,披着狐裘女子在门房的带领下款款而来,她身姿曼妙,行动轻巧,在这凛冽的北风中犹能保持安闲的姿势。虽不知帷帽底下的脸是个甚么模样,凭这一身风韵,也能让人赞一声“美人”。
姜寒韵安静道:“我受人所托,来治你家夫人的,还请帮手通传一声。”
徐老夫人亲身领了人去周余容的同心居,屋里一阵哭天抢地的叫唤,徐老夫人皱了皱眉,内心想着这哭声听起来甚是凄厉,莫不是余容不好了?
他暗道一声不利,虽不情不肯却还是不得不去开了门,见门口站着一名女人,神采稍稍和缓了些,问道:“女人是谁?”
得了这个话儿,门房撂下一句“我先出来通传,烦请姜女人在这儿等上一等”以后便仓促走了。
徐府高低固然不知周余容病情究竟如何,却也能从几次出入同心居的太医和徐老夫人克日的行动中窥测出些许端倪,暗里里测度道他们的新夫人,恐怕不会好了。
她只道槐南谷的人再短长,也不能救活死人,从阎王底下将人抢返来。
这一日,北风卷过,携着冷的同冰似的雨残虐榆林,都城里的固执的未肯落下的梧桐叶也撑不住落了满地。
“夫人才刚咽气……”绿萼只觉姜寒韵古怪,却因她是徐老夫人带出去的人,还是照实答了。
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孤零零的站在徐府外头,落在各处房门紧闭连小我影都没有的道上显得极其高耸。她定定的瞧了两眼上头遒劲有力的武威将军府五个字,然后便迈着步子走到门前,叩响了徐府的大门。
他随虽只在外院当差,却在徐府里头有些门道,他媳妇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着,天然晓得很多内宅的动静,在别人只晓得他们这新夫人病了之际,他便已经晓得周余容命不久矣了。
徐老夫人大惊失容,连连说“胡涂”,又仓猝赶了门房将高朋请出去。
那是一个几近与世隔断的处所,也是个天下之人最想去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