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容松开抓住周宪衣袖的手,难掩绝望的看着周宪,悲伤道:“爹爹眼中的我,竟是如许一个只顾本身的女儿吗?”
周余容抓住周宪的衣袖,急声道:“爹爹!”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周余容道:“梁王如许昏聩,梁国想昌隆都难!”
周宪的心被狠狠的揪住,他沉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声,道:“我这辈子,最对劲的便是养了你这个女儿。可现在,却又很悔怨,将你养成了这类性子。”
周宪瞥见周余容眼里的要求之色,心中蓦地一空,伸手垂怜的抚了抚周余容略有些疏松的头发,“本来不想让你晓得的,本日你既来了,也是你我父女二人的缘分。容儿你放心,爹爹已经将你拜托给了徐将军,你虽是周家的女儿,想必梁王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过分计算。”
周宪不料她竟会如许答复,不由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阵。
“他们说我只是个女孩儿,不能传承香火,但是您却向来没有抱怨过甚么,一如既往的疼我。”周余容说道悲伤处,泪如雨下:“您曾问我,羡不恋慕别的小孩儿有母亲。我说不恋慕,您却觉得我是在安抚您,但是您不晓得,我虽没有母亲,可我有一个让她们都眼红的父亲。”
周宪赶紧拦住她,“梁王已不是昔日的梁王了。你觉得梁王不晓得徐周两家的干系吗?乃至你们二人的婚事都是梁王赐下的。”
“可母亲都去了多少年了,便是魏人,旁人又如何晓得的?”周余容又想到一个关窍。
周余容嘲笑了两声。
“王高低了狠心要周家亡,另有甚么体例?”周宪道:“向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您如何能够会通敌叛国?您毫不会的!爹爹,您奉告我,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儿啊?!”
周宪苦笑道:“阿容,如许浅近的局,你岂能看不穿?”
“爹爹,究竟为何……”周余容问道。
“爹,十几年的哺育之恩,你叫我如何当一个局外人置身事外?”周余容哭道:“您晓得吗?我一点都不高兴,在徐家的日子,我一点也不高兴。沈溆死了,莫非您也要丢下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