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德抓紧了手中的书卷,紧紧抿着薄唇,考虑一二,又当真的看向琼枝:“女人是当真的?”
谢修德苦笑一声,连轮作揖道:“女人莫要如此,我并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义。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就只要一间破茅舍,家中没有积储,也没不足粮,嫁过来定是要刻苦的。女人何必如此。”
面前公子的笑意生生僵在脸上,他仔细心细的看着姜蘅之的脸,不放过一丝漏处,渐渐的,那张都雅的脸上垂垂浮出了绝望。
“何况,方才你阿谁敬慕者骂了那么多刺耳的话,闻声的人也很多,我自认行的端坐的直,不怕这些,可他们却不明就里,万一真觉得我是如许的女人,我还能嫁出去吗?”
很多年后,琼枝都忘不了当时谢修德的模样,笑容明朗又带着几分不易发觉的羞怯,仿若阳春三月的微风吹过春水,挑逗的民气里痒痒的。
“女人如果无事,便先请回吧。男女有别,我就不请女人坐了。”谢修德道,未免琼枝感觉怠慢,还作了一个揖以示尊敬。
“这镯子,但是女人的?”男人见姜蘅之不答,又问了一遍,语气中的冲动愈发明显。
两相沉默之际,身后俄然响起一道声音,模糊带着冲动与忐忑:“这镯子,但是女人的?”
“你就说吧,你娶不娶我?”琼枝问。
“这是奥妙。”琼枝神奥秘秘道。
“李家女人因为你毁了我的名节,你要对我卖力!”琼枝收起打趣的面孔,当真道。
姜蘅之蓦地无语,情爱之事她的确参不透。
谢修德自发还是挺能言的,可对着面前这个谈笑晏晏的女人时,脑筋一片空缺,甚么话也想不出来了。
“我瞧你长得不差,又是个晓得文墨的,又未曾娶妻。”琼枝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嫁给你如何?”
她总不能奉告谢修德,他当日捡返来的黄莺就是她吧?
说着说着,她眼里便闪动着泪花:“他甚么都不晓得,却情愿娶我……”
琼枝哦了一声,又道:“话虽如此,可我最不怕的便是刻苦了。”
“你看我这当真的模样,像是儿戏吗?”琼枝不悦的问道:“我无父无母,没甚么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端方,只要你肯娶,我就敢嫁。”
“你说错了,不是具有过便能无牵无挂,恰是因为具有过,才更舍不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