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只是一个瞎子,你能如何?你去了就是送命!”
秦轩那里肯,拉着沈溆就是不让他走。
徐墨卿想起每逢十五时,周余容便要去甘泉寺,若秦轩说的是真的,那她就伤害了。
他搜遍了全部寺庙,都未曾见着周余容的身影,问了庙里的主持沙弥,也都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想到这儿,徐墨卿再也顾不得,打马往甘泉寺去。
方才他们筹办分开的时候,便听到周余容的一声尖叫,回身便瞥见周余容被一个蒙着脸固执刀的人抓住了。
秦轩没有错过沈溆说不罢休时眼中的笑意,他悄悄骂了一声,便悄悄地分开去寻官兵来。
“想来你的客人也说过要狠狠地折磨我吧?你就如许让我等闲死了,恐怕不好与你那客人交代呢!”
周余容瞥见沈溆果然来了,心中一喜,转眼又想起现在沈溆已经瞎了,底子不是蒙面人的敌手,便惊骇的冲着沈溆喊:“沈溆,不要来!”
徐墨卿抿了抿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必。”
“甘泉寺南边,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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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狭小而摇摆的马车,另有四周起伏的危急。
沈溆的眼睛看不见,却也晓得周余容现在正身陷险境,一个劲儿便要往声音处去。
蒙面人果然踌躇了一瞬,想到这甘泉寺香火畅旺,人来人往的不太安然,再拖下去随时能够被发明,便挥手招来了一个火伴,带着沈溆一起分开了。
秦轩失神的看着沈溆严厉的脸,一下子便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秦轩见他面色不善,觉得是徐府出了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便对他说:“如果府上有事,你归去便是,我带着这些人再找找。”
正沉闷时,徐府的下人却孔殷火燎的送来了一封信。
徐墨卿将手中的信扔给他,秦轩展开信纸,却见上头写着“明日未时,单独来狮子林,十万两。”
待到城门处,适值见着徐墨卿带着一小队人马出城。
徐墨卿与秦轩同朝为官,相互仍然是认得的,只是秦轩因为沈溆不满徐墨卿,二人也没说过几句话。
当时候,他的眼睛里盛满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你如果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溆听了,不但没有回身,反而对周余容心笑了一笑:“阿容,你别怕。”
听到周余容的回应,沈溆怔了怔,随即将周余容抱得更紧,他声音颤抖,又带着模糊的欢乐:“阿容,你不晓得我有多欢畅。”
车轮压在路上收回辘辘的声音,外头灌进的热风将马车帘子打的“啪啪”作响。
沈溆却变了神采,他沉着脸,对秦轩道:“畴前救她,我是心甘甘心,现在亦是如许。秦轩,我不能让她一小我涉险,哪怕我救不得她,我也要去!”
“阿容,你别哭了,你哭了,我会心疼。”
他将周余容拢在怀里,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阿容,如果这一回,我们都安然无事的返来,我带你走好不好?”
蒙面人虽来的气势汹汹,却只是想要抓住她,没有要伤她的意义,想来应是背后的人说了甚么,现在倒是给了她机遇。
周余容泪眼昏黄的抓住沈溆的手,低声道:“你疯了还是傻了!叫你不要来,你如何还要来!”
沈溆对秦轩笑了笑,对他道:“我想开了,如果这一回,我和她都安然返来,我便再也不罢休了。”说罢,便循着声音往周余容那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