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振言之凿凿,所言是否失实,卫瓘堕入了思虑,刚才见那手臂伤口颇深,血迹已经干枯结痂,看起来却像是光阴未几的新伤,再加上这朱振手里有那杨骏的随身佩剑,想来也倒是受了杨骏所托。
“朱大人这是如何了?”
冷风还是习习,朱振却排泄了丝丝盗汗,本身竟如那提线木偶,步步受控,步步紧逼。
对了,血。
卫瓘这老臣,朱振也算是体味,杨骏活着之时,曾多向朱振提起,此人乃三朝元老,在朝中声望极高,脑力超群,耳目浩繁,不会等闲信赖别人,本身元宵宫变那天的俄然失落,想必这卫瓘已经早有耳闻,本身冒然佩服,卫瓘极有能够生出防备之心。
“是何堆栈?”
“哦?皇后竟然是背后主使?”卫瓘早就晓得的事情,却还是在那边故作含混,朱振倒是意欲何为,还得进一步刺探。
“哦,既是如许,那卫瓘有个不情之请。”
卫瓘看着还是跪地的朱振,此人语气果断,神采颇显诚意,到底是虚情冒充还是真情实意,尚未可知,因而便上前扶他,“朱大人不要跪着了,起来再说。”
“去查一查,看看这朱振到底住得哪家堆栈!”
“据我所知,那东营军的营地离这杨府并不太远,你既已出府,为何不去搬救兵。”
再看这朱振,本就是个武功极高之人,如能为我所用,也算是功德。
没有半点游移,那朱振直接单膝跪地,拱手作揖,“朱振愿追随大人,以效犬马之劳。”
待下人上了茶水,备好了烛火以后,卫瓘便表示四周的人退下。
想到这里,卫瓘对朱振说道,“朱大人如不嫌弃卫某鄙人,卫某情愿与朱大人同谋大事。”
朱振仍旧没有起来,“承蒙恩师教诲,朱振跟随恩师多年,现在恩师已去,朱振已然没了去处,纵观朝野,卫大人朴直公道,胸有韬略,朱振非常佩服,如果卫大人不嫌弃,朱振愿成为大人左膀右臂,同谋大业。”
“那皇后与楚王联手,致恩师与死地,行事残暴,令人全然没有喘气的时候。”
且见朱振回礼以后,卫瓘仿佛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据我所知,朱大人之前住在杨府当中,现在杨府已夷为高山,朱大人此事在那边安居?”
卫瓘不会等闲信赖别人。
以是,当务之急,是要让卫瓘信赖本身。
固然这朱振武功奇高,但卫瓘模糊感觉朱振前来,并不会威胁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