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大夫在外间听的内里的对话,就晓得要惨,仓猝出去叩首,“求世子爷饶了小的吧!都是小的家里钱紧,为了给兄弟娶媳妇儿,才收了文姨娘的三百两银子,替她做成这件事的。”
文姨娘哭道:“我没小产?就是你压着我的肚子了,才小产的啊。”
“这是没错。”昭华不晓得还能再说多久,一口气缓慢道:“但是当时,你无端聘请我去你屋里说话,就很奇特。临走了,你又非得和春杏辩论起来,也很奇特。最最叫我不能了解的是,你为甚么要用心站在我的前面,和春杏追来追去,就仿佛……,要用心让我压到你的肚子。”
昭华连声诘问:“江神医,你可肯定文姨娘滑胎旬日之上?”
文姨娘则是在床上颤栗,抖了又抖,一向颤抖说不出话。她的眼泪流了又流,俄然像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世子爷,我是真的悲伤难过啊。我……,我的的确确怀了你的孩子,但是却没保住,我的孩子……”
“世子过奖了。”江慕白笑得仿佛三月东风普通温暖,淡声问道:“不晓得本日叫鄙人过来,是要存候然脉?还是喝酒作诗?”
但是她刚才气够大声辩论,现在却不能对文姨娘多加叱骂,免得像是落井下石。
秦少熙叮咛丫头道:“不消去内里找大夫那么费事,去父王的书房一趟,把江神医请来便是。”万一出了家丑,还是别鼓吹的满天下晓得为好,还特地叮咛了一句,“记着!不准多言一字。”
不过呢,总算临时抱住了一条命。
昭华不等他叮咛就先出来,朝着江慕白福了福,“敢问江公子,文姨娘但是因为吃错药才小产的?若不是,我担待不起这个罪名。”
文姨娘,算是这世子姬妾中最短长的人。
但他无所害怕,上前让丫头给文姨娘的手搭了帕子,细细把脉,还沉吟了一会儿。
她怔了半晌,才道:“世子爷,你思疑我?你为了一个刚进府,还没有得你宠幸的女子思疑我?我奉侍世子爷好几年,竟然……,不如一个外人?呜呜呜……”
秦少熙当即命令,“来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