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晓得,这封信的确字字血泪。
九皇子在中间给她续茶,脸上尽是和顺,“没事就好,也免得你日日夜夜悬心,茶饭不思的,人都生生瘦了一圈儿了。”
“是。”牢头早就筹办好了统统,行动缓慢,上前给林涧胸前涂抹膏药,然后缠了厚厚的几圈纱布,制止体液透出。再穿好衣服,找来两个狱卒抬上椅子,强行把林涧给塞出来抬走,直接朝着深水大牢去。
一封手札,他战战兢兢的几次写了三遍,确认无误,方才誊抄清楚。
“看来公子是没有见过了。”牢头笑道:“不过不要紧,今儿恰好奉了九皇子殿下之命,专门砍几小我给公子看看。”
九皇子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过了几天,林涧略微有一点点人样了。
“哪有那么夸大?”昭华轻笑,眼里却透出丝丝柔情,“是你太担忧我了。”
林涧并没有真的回姑苏,而是被关进了大牢,暗无天日,等候他的都是冰冷、潮湿、阴暗,以及各种望而生畏的刑具,令人不寒而栗!
牢头从速去搬了火炉子,拿了烙铁放上,很快就把烙铁烤得红十足的。
两个狱卒跟着他一起出去,却不管林涧,仍凭他和两具四分五裂的尸身在一起,旋即把牢房门锁上了。等林涧再次复苏过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肢体残破的尸身,血肉恍惚的断肢,的确有如人间天国!
“是。”牢头当即领命,开了牢房。
九皇子对昭华一片柔情难抑,但是对林涧,可就没有半分柔情怜悯了。
“行刑!”牢头大喊一声,手上乌黑锃亮的大铁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犯人的头颅顿时离了脖子,骨碌碌掉在地上,血红的鲜血放射了一地!
牢头嘲笑,“从速的,甚么时候写好才有饭吃!”
那语气,仿佛是说要切几个西瓜普通轻松。
可惜他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睬。
林涧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嘴巴一张一合,就只剩下呼吸的气儿了。
等昭华收到这封家书的时候,满心高兴非常,“涧哥儿已经到姑苏了!信上说,有太医给舅母看病,吃了三副药就见好转,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殿下……?”昭华感觉他的情感有些不对。
林涧被人强行拖了出来,外套撤除,然后绑在了架子上,接着便是一件一件的刑具拿了过来。他自幼就是娇生惯养的,何曾见过这些?还没用刑,就先浑身颤抖惊骇起来了。
“嗞!”九皇子二话不说,牢头方才解开林涧的衣服,就是一块火红的烙铁烫了畴昔,顿时痛得林涧惨叫连连,“啊!!啊啊……”成果不等他喘气,九皇子又换了一块烙铁,再次烫上他的胸膛,还文雅的笑,“疼吗?疼,就长记性了。”
林涧沉默不语。
“蠢货!”九皇子顺手扔了烙铁,冷冷看着他,“要不是为了昭华,我这儿另有更惨烈的手腕对于你!今儿嘛,就让你见地见地好了。”
林涧衰弱痛苦的躺在椅子里,有气有力,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的确生不如死!但是,他很快看到了人间炼狱,晓得了甚么叫真的生不如死!
林涧已经被折磨的完整不成样了。
他对九皇子的惊骇和惊吓,的确到了听一听名字都惊骇的程度,红着眼圈儿,木然的提起了笔,泪如雨下开端写所谓的家书。他不敢不写,更不敢写不好,因为他再也不想回到人间炼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