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沈清欢转了转眸子,开端揣摩是不是找把刀来尝尝。
“要剁也等本王先摸了再说。”
公然是好多了,又开端嘴贱了!沈清欢暗骂,心中却不知如何,轻松了很多。
“你放心,沐浴换衣裳这些他们定是不敢看的,如果看了,本王扒了他们的皮。”元湛此言一出,躲在暗处的某些人,顿时一抖。
沈清欢盯着他半晌,一哂:“这番说辞,真是挑不出错儿来,看来谢先生如此受重用,不是没有事理的。”
“快放开。”
而此时,沈清欢已像平常一样,去巡查票号。银霜经历了那夜的事,固然有些余悸,但还是跟着。她没健忘,当伤害来临的时候,蜜斯的第一反应,是将她护在身后。
沈清欢刹时呆了,随即完整发飙,一脚踹翻了竹榻。
王府还是紧闭着门,但又仿佛有人专门等着她,马车刚停下,便有仆人出来相迎。
谢道凛将新做好的账目拿给沈清欢看:“支取越来越多,存出去的却寥寥无几,如此下去,怕是不免危急。”
“不放。”
而沈清欢本筹算直接回家,走到半路,却又改了主张:“去宁王府。”
元佑眼神一怔,随即挥开她的手:“成日里疑神疑鬼,你不感觉腻烦么?”
他却纹丝不动:“不过是用了些巧劲罢了。”
“若说你无情,你自少年时便入了琴家票号,一留便是十二年。”沈清欢的指尖捻着账簿:“可若说你有情,对琴家的事,你仿佛从不体贴。”
他怕她下毒。
说完她又持续看帐本,他也持续盘点库存,两人都神情安静,若无其事。
元湛此次倒没泡在浴桶里,而是靠坐在院子里的竹榻上等她。
傍晚,沈清欢分开,谢道凛恭送她出门。见马车去远,他直起家,双手负在身后,望着天涯的浓云,淡淡一笑:“还真是风趣。”
次日,沈若芷借口送补汤,来到元佑的书房。
谢道凛抬起眼:“大蜜斯此话怎讲?”
“坐。”元湛往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些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