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玥儿自当日在天牢里受了惊吓,至今老是难眠,是以起得迟了。”沈清欢黛眉微蹙,一脸娇弱之色。
第二天早上,沈清欢尚未起家,便传闻元佑来访。
本来如此。难怪元佑不肯奉告她解蛊的体例,本来她要活,他就得死。
“殿下之情,我生生世世不敢忘,必将百倍回报。”她的声音低低缓缓,似誓词,又似谩骂……
窗外的内侍,看着她这般模样,只感觉可骇,从速溜归去处元佑禀报。
待沈若芷回过神来,卿离早已不见踪迹。
“哎呀。”沈清欢以手帕掩口,神采惶恐:“我们还是往回走罢,免得扰到了祖母,见怪于玥儿。”
沈清欢拥戴着笑笑:“凌晨景美,不若我陪殿下在园子里逛逛?”
她指尖一颤,赤焰令从手中猝然滑落……
这是要挑了然。沈清欢垂下眸,似非常踌躇:“祖母最疼的人,是表姐……”
元佑咳了一声:“老夫人不必事事都怪到玥儿头上,本日是孤要来的,便是想奉告您,玥儿孤娶定了,且会给她正妻之位。”
老夫人惊诧,脱口而出:“那若芷呢?”
刚出冬园,就闻声从屋里遥遥传来碎裂声,约莫是谁发怒摔了茶盏。
“您倒真是护着她。”元佑冷冷一哂:“只可惜,她怕是对不住您的厚望。”
元佑心中了然:“不消怕,既然来了,孤便带你正大光亮去见见老夫人。”
老夫人只得喏喏承诺,恭送元佑拜别,沈清欢走到门口,又回过甚,对她微微一笑。
绛雪见他面色阴霾,不敢再多说甚么,随即领着他们来到花厅。
元佑朗声大笑:“玥儿老是这般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