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到了白鹤镇的驿站,沈若芷下了马,进门便要最好的配房。赫连启在她身后再次皱紧了眉头,他又想起了沈清欢,明显只是一介民女,却像真正的战神,而面前的这位,却像个披着战袍的冒牌货。
一声清脆的笑:“我为何要见他,二十年前,便已缘尽。”
“本王可不像你这般娇生惯养。”赫连启涓滴不包涵面:“不过是骑马你便叫苦,等来日上了疆场,面对刀光剑影,你岂不是要痛哭流涕?”
月魂侧过脸看她,从他洁净的黑眸里,她读出了他想说的话:你也不高兴。
世人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闻声窗外一响,她严峻地叫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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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沈若芷说她就是沈清欢,但这未免过分荒诞,鬼神之事不过是愚民诬捏,岂能真的产生在他身边?
元湛走了,卿离也走了,这人间,仿佛俄然变得孤单。
明天被锁小黑屋里了,更晚了,宝贝们久等啦,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们!
当她看清翻进房内的那人,神采变得欣喜:“是你!”
沈若芷在世人的目光中,蔫了下来,不敢再要马车,只能一心盼着早点入夜,好投宿歇息。
赫连启冷厉的目光扫过来,沈若芷一惊,随即软了面色,赔笑道:“殿下不如和我一起坐马车,毕竟长途跋涉过分辛苦。”
偶尔抬起眼,却见那少年,仍旧沉默而固执地守在门外,她轻叹一声,心中却又有些许暖意……
阿佑,本日一别,怕只要来生相见了。此生得以遇见你,是我的荣幸,只憾不能联袂到老。有一句忠告,或许你不甘心听,但身为老婆,我仍不得不加以提示。琴玥此人,毫不简朴,夫君可细心回顾迩来经历之事,你我二人落到本日这般地步,这此中桩桩件件,都与她有所关联。我已离京,只剩殿下孤身一人,还望千万谨慎,不要误入圈套,悔之晚矣。深念,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