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有人求见。”侍卫跪伏在地上,不敢看面前的景象。
帐外俄然传来笑声,动听动听,勾得民气中微微地痒:“连我也不见么?”
沈清欢也含情脉脉,俄然神采一变,惊骇大呼:“那是甚么?”
胤胤?!门外的侍卫浑身一抖,当即开溜,怕过后被摄政王灭口。
司胤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听得清脆一响,那玉樽已成碎片。
幽深的眸中,突然划过一抹暗色,他摆了摆手:“宣。”
“好了好了。”卿离自来熟地直接在榻边坐下:“久别相逢,何必这么不亲热?”
“那个敢打搅本王看歌舞?”司胤的声音沉幽若古琴,动听却令民气颤。
他的眸子在月色下煜煜发光,俄然扑过来抱住了他。
元佑却竟率先逃开,留下她单独面对那鬼影。
当沈清欢上了马车,布帘放下的一刻,她在黑暗中,无声浅笑。
卿离却视若无睹,乃至将半靠到他身上,眼神柔情无穷:“数年未见,可曾想我?”
司胤终究一抬手,将卿离掀了下去。
他凝神看去,顿时一惊,屋顶上悬吊着一人,混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庞,一身沾血的红色长衫下,竟看不到脚。
她似站立不稳,往中间倒下,脚尖一勾,踢翻了床边的烛台。那被褥幔帐本就是易燃之物,“轰”地一下起火,烧了起来。
一群只着薄纱的女子,正曼妙起舞,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式。
元佑情急之下,顾不得很多,当即又推倒了身边的几座烛台,殿中更是火势燎天。
卿离夸大地嗟叹:“好痛啊,胤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