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时,他在铜镜中瞧了又瞧,脸上和身上五颜六色的小疹子竟已褪去大半,虽还肿得短长,却一点也不痒了。
纪青灵面上神采稳定,仍然保持着浅浅的笑意,江妈妈垂眸不敢看,廖管事脸上的肌肉却抽了两下。
直着脖子吞下那枚药丸,沈明轩的脸几近已经憋成了酱茄子。
瞧着她一张俊脸咳得通红,沈明轩色胆包天,竟伸出一只手来想替纪青灵拍背。
回到俊王府,沈明轩一头扎进了浴室。
“嗯!弘哥儿故意了!”沈明轩对劲地点头,迫不及待地翻开锦盒,捏起一枚药丸,瞧也不瞧便塞进了嘴里。
江妈妈极有眼色,手脚忒敏捷,不等那只咸猪手落在纪青灵背上,她已见缝插针地补了缺,不轻不重地替自家主子拍起背来,那神态,端得是又忠心又尽责,叫人想指责都难以下嘴。
廖管事虽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却童心未泯,且之前被俊王爷欺负得狠了点,只觉这体例甚好,嘿嘿奸笑两声,也未几言,跨上前来手脚敏捷地帮纪青灵做起来。
表情非常愉悦,再想到弘哥儿绝美的容颜和那只面若无骨的小手,沈明轩心头一动,便将贴身侍卫王强唤了来。
三人一起脱手,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药丸已重新团好放入锦盒。
王爷每日将这药丸子吃上几粒,再用二爷配制的药草沐浴一番,不出两日,身子便可大愈。”
廖管事的嘴角咧得更大,狗腿地将蜜饯再送畴昔一点。
他话说得荏是亲热,就仿佛纪青灵是他的亲弟弟普通。说罢,看也不看瞠目结舌的江妈妈和廖管事,自顾带人扬长而去。
“凤将军?”江妈妈吃惊地张大嘴巴。
这些日子主子身材染恙脾气暴躁,俊王府中的人都避之不及,王强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待瞧见主子肿胀的猪脸竟咧着笑容,差点没被吓晕畴昔,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无妨!”扫一面前厅方向,纪青灵淡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谦逊三分,人还犯我还他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话说,这五蜜斯是不是忒腹黑忒玩皮了点?难怪她要到后院来,竟然是要让俊王爷吃鸟粪。
江妈妈眨眨眼睛,噢!五蜜斯还晓得这是杀头的重罪啊?
见江妈妈半信半疑,纪青灵又道:“所谓病急乱投医,不然他为何要将积善堂左券随身照顾?要么说俊王爷原也是个机警人,只是骄横了些,他既然晓得我姐姐能治他的病,那里还会获咎拯救医者?不过气两天便没事了。”
待气顺了,沈明轩才强打精力冲纪青灵拱拱手,神采却实在不如何都雅:“确切是良药苦口,本王谢过了!”
“四姐姐?”面色一凛,纪青灵道:“祖母和父亲都说了,她不是我纪家的女儿。不过,待她与俊王爷大婚以后,我和姐姐再向她赔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