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翚内心微微颠簸,立即问道:“人呢?”
阿玄在传舍里临时落脚下来,转眼便畴昔了五六日。
她确切考虑过乘机叛逃,但很快就撤销了主张。
他还是闭目,方才那一句,似不过信口所问。便道:“老奴将她暂安设于传舍一偏院内。”
那齐人迟疑了下,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正与人说话的白衣男人,叫阿玄稍候,走了畴昔,恭敬隧道:“仆人,有一女子欲出这枚玉珏,质地上好,可惜不能成对,收不收?”
庚敖盯着她的脸,心中忽发一个奇念。
庚敖翻身而起,冷冷道:“孤妻何人,此事能容你置喙?你当孤不知?荀轸畴前暗中赠你夜明珠,便是要你在孤面前说这番话吧?”
被茅公唤来等在内寝里的卢姬迎上来,奉侍换衣。
茅公入内,行至王榻之侧,见他闭目仰卧,神采索然,游移了下,低声问:“君上,可要另召女御侍寝?”
过了几天,舍人笑容满面地来找阿玄,说恰有一批辎重不日发往天水,可为她带信畴昔。
想起来就觉心中不快。
这是半年之前的事了。卢姬此前一向没机遇得靠近国君,彻夜终究被召,喜不自胜,方才趁着男情面,欲勃发,知这是开口的最好机会,便如此这般说了出来。
既为国君,勤政抚民自是他应担的职责,但暇时享用美人和顺,亦是权力所附的理所当然。
齐翚看了眼阿玄,朝她快步走来。
卢国本是周室同姓分封之国,地处洛邑之西,畴前是周天子用以拱卫王室的封国之一,何如时移势易,周王威堕,卢国现在国小民弱,屡遭近旁诸国夹攻,苦不堪言,遂投奔了地处卢国之西且日渐雄起的穆国。五年前献上以貌美著称的卢姬。文公一贯爱好次子,当时便给了庚敖为女御。
庚敖唔了一声:“令舍人监察,亦不得慢待。”
阿玄寻到那支商队的头领,取出玉珏,递了上去。
茅公应是,回身退出,忽听身后声音又起:“阿谁秭女,如何安设的?”
……
她想起前几日外出时,在城西曾见到过商队的影子。
庚敖笑了笑,顺势便将她放倒在了榻上,视野落她胸间,一顿,面前忽跃出了那日所见的一幕。
庚敖漫不经心唔了一声。
头领指着阿玄:“便是她了。”
卢姬是卢国进献而来的美女,卢国公族之女。
那秭女的身材,自比不上现在卧于王榻之侧的女子丰腴,但盈盈娇致,却更有一种惹人想去垂怜的美态。
庚敖展开眼睛,眸色刹时转为冰冷。
而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倘若没有不测,应当就是如许过下去了。
卢姬伸舌轻舐他耳根,吐气如兰,“妾听闻,伊贯恐权势被削,想再以伊氏女入君上后宫,这才死力反对君上妻晋侯女。君上若再以伊女为正妻,则今后伊氏之势,恐压君上一头……”
“君上,不早了,妾奉侍你睡下吧……”她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又软又浓。
阿玄知这是为了防备她逃脱。
卢姬觉他暴胀,脸颊潮红,喘气短促,却又悄悄展开了眼睛,红唇附他耳畔,娇喘低声道:“君上……彻夜伯伊夫人可曾请君上畴昔?”
庚敖道:“不必,你去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