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恨恨道:“母亲!你有所不知!他自发得是,一贯惯会迫我行事!他口中所谓的婚约,当日亦是以我阿兄为胁,我迫无无法才应允下来的,算何婚约?何况当初,我是以俘隶之身到他身边,他要如何,我能不从?现在我既回了,为何还要任凭他的玩弄?就因他口口声声说要娶我?”
倘若说,今晚之前,息后对此还感到犹疑不决的话,那么在见了面前这个年青男人的面以后,她已下了决计。
两人四目相对,他朝她微微扯了扯唇角,似是笑了一笑,随即跨了出去,身影很快消逝在了夜色里。
息后站了起来,对阿玄柔声道:“母后瞧你是累了,你早些睡了吧。”又对庚敖道:“你随我来。”
……
阿玄已从起先的慌乱中平静了下来,冷冷道。
在庚敖身边,她向来没有挑选,在她最后一样被迫愿意应下庚敖婚约的时候,她的弟弟王子跃寻了过来,她俄然得知本身是周室王女,生母病重。
息后微微动容,谛视着庚敖之时,阿玄面若寒霜,在旁已打断了他:“你不必多说了,我无半点嫁你之念。”她转向息后:“母后,不早了,叫人引他出宫,女儿送你去歇了吧。”
息后谛视着他:“你此话当真?”
庚敖神采安然:“王姬所言无差。守臣不遵礼法在先,冒名入宫偏见王姬,更是毫忘我德可言,然守臣不得不如此!非如此不敷以平我心!既巧遇王后,守臣大胆现身,请允守臣说话。”
“王后也知,王姬未归王室之前,曾居留于穆地,守臣有幸得遇王姬,一心求娶,王姬本来亦答允婚约,只尚未履婚罢了,随后王室到来,欲接走王姬,守臣虽不舍,却也千万不敢禁止王姬归宗,当时边疆恰又与蛮夷起了战事,守臣便想,待战事安定后,守臣来向王室求亲,不想事却半途生变,当时守臣人在边疆,正临存亡大战,却收到了王姬的一封拒婚之信,守臣当时之震惊,莫可言状,若非战事告急不得脱身,当时便欲见面求解。上月战事结束,又逢腊祭之礼,守臣循制,率使团赶来,虽星斗夙驾,却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面见王姬,故离开使团先行入了洛邑。王姬若知是我,必不会晤我,守臣无法,才出此下下之策,方得以见到她面。”
这个穆人,如此突入王宫强行夜会本身的女儿,行事之孟浪无礼,比那日在神庙外碰到的那位齐国世子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