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径直入馆舍,阿玄为他重新换伤药,一番繁忙过后,跃因受伤,元气大伤,路上又疲累,现在安设了下来,放松下去,闭目很快便睡了畴昔。
数年之前,郑国军队便是开到了他这里,围城多日,最后割了城外麦子扬长而去,当时经历,邑令至今想起还是心不足悸。
鲁仲申与周室干系本来一贯匪浅, 且鲁因执掌周礼而获得高于诸国的超然职位, 周室此次伐楚, 本已得胜, 倘若楚再是以发兵北上, 真正称霸于中原, 对鲁国没有半分好处,是以当场应允下来, 次日一大朝晨, 一行车马在保护的随行之下,冒着熹微晨光, 并未轰动任何周人,悄悄出了城门,沿着驰道南下而去。
除非郑伯真的是被周王被气胡涂了,不然,他应不至于要在这类时候做出如此之事。
邑令见她神采平静,垂垂也跟着平静了下来:“王姬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
“……我解困以后,便派人往洛邑传书,阿姊,你们没有收到动静吗?”
她又想起方才改道而去的那一支军队:“对了,方才阿姐在城头看到另支军队与你同业?何故又分道,不入我国境?”
“无妨!中了一箭罢了!已经好多了!”
“大事!我方得鄙野之民来报,郑国方向有不明身份之军队正向我周地开来,人数浩繁,恐来着不善!”
很久,窗外一片夜幕从蟹壳青转为深蓝,她的身影始终一动不动,仿佛垂垂融入了这迷离的夜色当中。
春随她入内,刚安设下来,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带着仿似出了甚么大事的惶恐之意,接着,门一下被人推开,阿玄转头,见邑令竟径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