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
祝叔弥点头:“恰是。”
“一次也就罢了!祝将军说你频发,连那日战时,你竟也病发了!倘若不是我本身来了,你还筹算持续瞒我,是也不是?”
“医士彻夜来过,想必已为君上换药……”
庚敖笑吟吟地望着她,张嘴,渐渐地含住了她的几根手指,亲吻着,双眸闪闪发亮:“怕甚,君夫人有喜,当贺!明日孤便传令,全营添肉!”
……
前次一战,庚敖右臂被一支□□掠过,当时因浑身是血,也未发觉,过后医士为他治头疼时,才发觉他臂膀亦受了箭伤。
庚敖托起她埋在本身胸膛里的脸庞,凝睇着她微微含着水光的一双眼眸,胸膛里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紧紧地扭结在了一起,结成一团,而一种令他感到欢愉非常的幸运之感,渐渐地从中升起,伸展到了他的满身,充满四肢百骸。
这是一场谁也输不起的战役。
阿玄仓猝伸手捂住他的嘴:“轻些,莫叫人听到了!”
阿玄闭上眼睛,接受着来自于他的俄然又热烈的亲吻,很快,她亦抬起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香舌和他紧紧缠绵,直到有些没法呼吸,这才结束了这个吻。
已是深夜,虎帐中沉寂无声,卫兵们沿着哨岗巡夜走动,长戈在月光下泛出泠泠白芒。
庚敖顿时欣喜若狂,在她脸上胡乱亲了几下,随即哈哈大笑:“孤要做父亲了!孤真的要做父亲了!”
帐中明烛还在燃烧,那条长案之上,叠满了翰札,庚敖正和衣仰卧在近旁的一张行军床上,双目闭着,头微微朝里歪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