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杆的顶端,系着长长的麻绳。这些麻绳有手腕那么粗,盘在此人的脚边,有膝盖那么高。
到了中午,黑龙江流域的部分地区,下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
江边这一百多个村民,在不约而同地磕完头以后,又很快堕入一种奇特的征象。
林朔似是如有所思,轻声说道:“凡人碰到这类怪物,早就跑了。他们能在原地跪下来,并且在不晓得水里的怪物走没走的环境下,就敢往江边凑,这已经不能用胆小来描述了。
“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们刘家跟你栓在一起一千多年了,那是几十代人啊!我现在如果离你而去,身后如何面对祖宗?”
本来,这是一个套索。
这天上午,天一向阴着脸。
“不晓得。我们目前获得信息太少,胡乱猜想,反而会落入别人的算计。”林朔摇了点头,“不过我有预感,我们还会遇见他。”
“哎呦,你这憨货,你是不晓得现在人有多短长啊!早就不是一百年前,我们刚在这里安家的时候咯。”
……
雨点落在波澜澎湃的江面中,沙沙的声响,成为了一道稳定的白噪音背景,周边的统统反而显得沉寂。
可他们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没人动。
江边的老猎户看了看水,又看了看天,回身招了招手。
老猎户家的几个儿子,从速上前几步,将前天自家杀的那头猪,扔进了江里。
因为就算我戳穿了他,他估计也早就跟村民备好了说辞。
眼看天气要变,世人没在江边久留,再次仓猝膜拜一番,吹吹打打地往回走了。
不但如此,天气竟然也跟着阴沉了下来,乌云密布。
这个仙颜女子轻声说道:“黑水龙王都走了,他们才扔祭品,也不晓得最后便宜了谁。”
念叨了一会儿,那人盯着江面的神采微微一变,说道:“不说了,收成来咯!”
此人好大的力量!而这怪物,好大的嘴!
有人带头,事情就顺了很多。
“牛呢?快把牛牵上来!”
“没想到此次,龙王爷能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显圣。龙王使者说得没错啊!龙王爷他白叟家真的疼我们!”
“那他奉告我们黑水龙王受伤的目标,究竟是甚么呢?”Anne问道。
独木舟的底部,已经被这黑影托着分开了水面,直到独木舟分开水面五六米高,这才停下来。
Anne看了林朔一眼,说道:“那您放了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
“混口饭吃嘛……”
“接着!”
面前的这条大江,就跟烧开了一样,巨浪滔天、水雾满盈。
外兴安岭的知名江边,龙行沟的村民跪在地上,冲面前巨浪翻滚的江面磕着头。
“憨货!”
阿谁脚踏独木舟、手持长杆的人,似是早就习觉得常,不但没有惊骇,反而轻声骂了一句:
舟底下的那两只巨眼眨了一眨,似是晓得人道。
就在两江的交汇处,这道长长的身影在水下完成了掉头,返身再次靠近独木舟。
……
“嗯。”林朔点了点头,“看来他踏过的那道门槛,比我之前设想的要高。”
紧接着江面上暴风高文,似是有一场暴雨要来了。
水雾满盈中,一艘独木舟渐渐悠悠转过山脚,呈现在铁索桥下流二十千米外的江面上。
全村除了他,没人敢靠近江面,一个个都昂首看着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