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容羽别离,云初苦衷重重地回到静斋。
“听闻那边川菜好吃,师哥带我去吃川菜……”说到一半,想起那支舞,不由直起家子,认当真真地将男人打量一番,略带严峻地问:“你本日不会在那边吧!”
“没见过。”云初摇点头,瞥见顾沄脸上难掩绝望之色,又开口说:“倒是慈云大师身后有一个,恍惚的白影,看不清模样,有些佛家的寂静之气,想必是你说的那位。”
如此写写画画,又几次思虑,时候不知不觉流逝,待回过神来,夜已深,看看沙漏,二更天,她心道不好!
“你的字写的不错。”中正、圆润,与时下女子间风行的行书、草书和小楷皆不不异,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让他这类常常看文书的瞧着,实在赏心好看。
“传闻有个小娘子被埋在大慈悲殿上面,却没亲眼瞧见。”顾沄想了几息,缓缓说道。
男人走到靠窗的美人榻上坐下,又找了个舒畅的姿式倚着,以手支颐,凤眼微眯,朝着云初挥一挥衣袖,“坐,我们聊聊。”
男人有些不测她俄然转了态度,不再严峻不安,就这么满脸窃喜地看着他,竟连半分羞怯也没有了,又想起刚才瞧见她的字……
“顾沄。”男人闭着眼睛说道,一脸舒畅的模样,似是很享用与她闲谈。
“我们了解也有几天了,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总不能赶上的幽灵都是失忆的吧,云初想。
先是将本日在建寺志上看到的内容,捡要紧的默在纸上,又把食肆的大鼓画下来,凭着影象将外族少女的舞步线路画上去。
云初想着想着,不由嘴角含着笑,看面前此人,也不感觉压力那么大了。
呆坐好久,闷闷地吃过晚餐,方摒退下人,拿了纸笔,单独坐在桌前,写写画画起来。
“恰是。他在那里?”顾沄问的有些孔殷,标致的凤眼亮晶晶,让云初有些抵挡不住。
她说的含混,但顾沄倒是听懂了,“寺中……可有见过吗?”
云初没想到他会夸本身的字,有些错愕。她现在写的是馆阁体,在当代那世,是明清才鼓起的,科举通用字体。
男人如有所思地看着她,“我只是从门口路过,并未出来。”
毕竟……长得这么美,头发松松垮垮的绾着,也不晓得死了几十年,倒想喊他一声“奶奶”了。
“你……”云初只吐出一个字,发明竟有覆信,看向男人,发明他也在开口相询,讪讪住了口,见男人有些踟躇,不由心生猎奇,问道:“你有何事?”
云初有些绝望,见他面露困乏之色,又赶快问:“隔壁竹园……你可去过么?”
“不过是个竹园子,我一个魂体,有甚么进不去的。”顾沄看着她如此惊奇的模样,猎奇起来,“莫不是,那竹园有甚么不当?”
又好笑地脑补,若阿晚晓得她如许想,必会内心感觉安抚,起码他是个“爷爷”,没换性别。
云初斜睨着打量他,脸上迷惑更重,“怨气。如果冤死的,因为有怨气才会七魄不散。天然灭亡的灵魂,没有怨气,三魂七魄会日渐消逝,会有些……描述板滞。这是我的经历之谈,做不得准,除了你,另有……以外,大略都是这么个环境。”
或许还真又碰上个失忆的!云初无法的想。
她正在思考马上上床睡觉,不知还来不来的及之时……手背一道细风拂过,云初侧头一看,玄衣男人立在她中间,还是穿戴那件玄色寝衣,颀长的凤眼专注地看着桌案上的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