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有些难堪,“太夫人,另有一事……恐怕要您两位拿个主张……”
周氏不动声色看了赵妈妈一眼,赵妈妈低声回禀道:“传闻是镇国将军府容家三娘送的。”
说着便要叮咛丫环们去请大夫,却被许氏唤住了。
许氏倒是听明白了。
“恰是恰是,我阿谁孙儿现在同他爹一道,打理您西郊那几座陪嫁的庄子……人诚恳,就想着能配个诚恳无能的媳妇。商兰这丫头不错,和我孙儿配了,将来不管是给七娘做陪房,或是留在您这里,都是个好去处。”赵妈妈笑呵呵地说道。
“我们府里没钱买丫环吗?还要别人来送?你去奉告她,让她把阿谁丫环还归去,我们府上用不着这类人!”许氏一把拿掉帕子,坐起家,沉声叮咛道。
许氏看着她出了院子,将满屋子的丫环全数遣走,只留碧玺一人。
周氏闻言,内心有些遗憾,气坏祖母这个名声……不请大夫可算不得数。
“还愣着干甚么?现在就去跟她说!”许氏拍着桌子喝道。
“母亲,七娘现在的脾气,可不比昔日,一下子没了两个丫环,恐怕……不如再缓缓?”周氏笑着开口劝道。
见赵妈妈仍然是那副模样,云初打了个哈欠,角荷仓猝唤人:“来人,娘子要午休了,赵妈妈请便。”
周氏闻言,笑着说:“将军府的阿谁三娘子,我是有耳闻的,整日舞刀弄剑,还嚷嚷着如果哪天兵戈,她还要上阵杀敌呢!”
许氏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们给惯成如许的!如果再不好好调教调教,嫁出去,丢了人,别人都会算到我这个做祖母的头上!”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候,全部后宅的人把赵妈妈的行动,看的清清楚楚。
赵妈妈面上透着难堪,不动声色看了周氏一眼。
赵妈妈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不说话,也不退下,摆明车马必然要见到云初把丫环送走才肯罢休。
许氏想一想,退一步说:“容府送来的阿谁丫头,不能迟误,你马上就去,让她把人送走!”
瞥见许氏神采更沉,她呵呵一笑,又说:“虽说像我们这类的武勋出身的府邸,娘子们学点骑射也是平常,但……容家三娘如许的,但是十小我里头也没有一个的。”
她看了一眼角荷,角荷便伶牙俐齿地说道:“既然是太夫人的叮咛,娘子做孙女的,天然是要听得……但是不巧,那丫头事情办得好,娘子给她放了几日假,这会儿人都不晓得去哪了,如何送归去?“
“恰是呢!这个商兰,是那几个丫环里,春秋最大的。她娘之前是在老祖宗跟前服侍的,叫雀喜,您还记得不?配了老太爷的小厮青峰!在祖宅里头,很有些脸面。当年我们在祖宅的时候,也帮了奴婢很多忙……奴婢们暗里里……口头还订过娃娃亲……”赵妈妈含含混糊说道。
许氏点点头,“既然如许,你就一并给她说了吧,就说这婚事……是我当时点过甚的。”
都模糊约约感觉,七娘子这是……要和太夫人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