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淡笑着给三人见完礼,施施然回到坐位上。
许氏被打了个岔,又想到明天是孙子们返来的日子,便也不再纠结云萱和阿谁丫头的事。
云初百无聊赖坐着,冷眼瞧着大房一家子和许氏其乐融融的模样,内心不由想起上一世的事来。
云冲一瞧见她这副模样,眉头皱了皱,沉着脸问道:“六mm去那里了?如何没见到?”
云朗一拍脑门,嬉皮笑容地说:“是说那里不一样了,如果之前见了我们几个,眉开眼笑的好不亲热,现在……倒是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冰美人。“
云初慢吞吞将茶盏放下,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慢声细语说道:“伯母的话,恕侄女痴顽,没听懂。这丫环本来是姝姐姐的暗卫,前次在静安园,六姐拿鞭子不管不顾抽侄女,若非姝姐姐相救,恐怕明天侄女也没法好生坐在这了。”
“六妹身子一贯结实的很,如何会无缘无端的病了?”云冲眼睛盯着云初诘责,仿佛笃定是她干的一样。
本来是不经意的打趣话,周氏却听得很不是滋味。
因为内心实在驰念,她也有些坐不住,干脆站起来讲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云初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不动声色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云辰。
她眼神掠过云初的时候,模糊闪着锋利的精光。
兄弟三个一返来就去了云茂的院子,多少也有些耳闻,听到这句,面上都有些难堪。
小小年纪便进士落第,比起云颂当年都有过之无不及。
云初如有所感扭头与她对视,朝她咧嘴一笑,眼神中带着不加粉饰的轻视。
云冲正在与许氏闲谈,听到这话,转头睨着云初,随口答道:“那里不一样了?我看还是阿谁模样。”
云冲闻言,警告地看了云月朔眼,转过甚便笑着同许氏讲起一起上的见闻来。
这时的云辰,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端端方正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些木讷,在两个哥哥面前,极没有存在感。
她拍拍胸口,一副心不足悸的模样:“姝姐姐恐怕哪天六姐再脱手,才将暗卫留在侄女身边,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谁也不会想到,多年今后,他倒是全部大房里,独一尽得云家真传的子嗣。
“你们七mm年前那场大难,伤到了头,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许氏笑呵呵地解释道。
一行人刚出院门,远远瞧见三个少年郎肩并肩走过来。
许氏有些惊奇,看了周氏一眼,见她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样,慈爱答道:“大郎有甚么事,直管说来,若祖母能做主的,全都依你!”
许氏指着他笑道:“二郎这张嘴,还是满嘴胭脂味儿!尽得了你父亲的真传,看你母亲如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