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会是你父亲?”阿晚又问。
……
许氏神采庞大地看着这件寿品,不动声色朝她们招招手,笑着让她们坐在身侧。
寿宴不算大,只是请了都城里头住着的几家亲朋故旧,女眷倒是来了很多。
“你是说,她们前面熟怕另有人?”阿晚迷惑道。
如果之前,许氏听到这话,必是心生愉悦,还会反过来嘉奖她几句。
常日里深居简出,并没有平常宠妾那种不成一世的模样。
云初眸子转了转,佯装惊奇地问:“郎君为何如此说?”
云萱一改以往的穿着打扮,穿了一件石榴红的对襟半臂襦裙,头发梳成元宝髻,发间插着玉质的胡蝶步摇,是多年未曾见过的温婉模样。
云初摇着扇子深思,半晌才答复:“我想不出来。周明煦再不济,也是个伯府的世子,府中之人皆非平常之辈,若连他也查不出来,那么帮她扫尾的人,也毫不会是平常的贩子之人。只是……我大伯整日只晓得拈花惹草,我实在想不出,如此短长的幕后之人,为何会对他动手。”
“在般若寺时,他被我扇过一个耳光,厥后又被泼了一身煮开的水。”云初轻描淡写道。
云初点点头,“大夫人挨打今后,当日便让鸢时把信送回了建国伯府。周明煦部下还算有些能人,必会去查探一番。现在大房风平浪静,周明煦定是没有查出甚么的。如此看来……若只是一介胡商的妾室和女儿,决然做不到如此洁净利落的境地……”
又过几日,在很多人的期盼下,终究迎来了太夫人的寿宴。
云初噎了一下,半晌,才闷闷地说:“是有些缺钱。但是……郎君为何不感觉,他是至心想要娶我?”
这是“不懂”的人说出来的话吗?的确是太懂了好吗?
她灵巧地上前,说了几句吉利话,将一条青底缕金福寿双鱼纹的抹额呈了上去,许氏眯眼看着抹额上的绣工,精美细致,栩栩如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还是笑着点点头。
俄然,他想到甚么,眼睛清澈地看向她,笑着问道:“你和阿谁建国伯府的世子……很熟?”
“不太像。如果……那两个幽灵能说话就好了。”云初感喟道。
云萱和云初垂首称是。
云初判定摇点头,“明面上,大夫人对我也有些哺育照顾的恩典,父亲断不会如此做的。”
周氏瞥见她的神采,往盒里瞄了一眼,瞧见只是一串破珠子,内心非常对劲,笑着说道:“本日寿宴,六娘和七娘莫要贪玩,帮我号召好各家夫人带来的娘子才是。”
云初点头拥戴:“那天我去前院,发明廊下的那些游魂也消逝不见了!府中并没有做过法事。”
阿晚扬起眉看着她,眼中尽是调侃之意。